关禁闭的时日略无聊,平日里贾玩也不怎么出门,可不能出门就觉得难熬起来……他的房间不算狭窄,但也没宽敞到能练枪练棍的地步,耐他性子打了两趟拳,又去睡了个回笼觉,睁开眼睛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人一闲就爱胡思乱想。
不知道王子腾带他人马到了哪里,皇上派人刺杀王子腾的事,怕是早就传到了太上皇的耳朵里,太上皇也该知道王子腾的事暴露了……如今这父子两个,已经算是兵戎相见了,表面上却依旧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其实想要平息此事,有远比杀王子腾更简单且一劳永逸的办法——刺杀太上皇。
不过只是想想罢了,弑父的事,乾帝不会去做,贾玩也不会越俎代庖替他去做。
若他真敢杀太上皇,乾帝第一个就容不下他,他自己倒无所谓,一身武艺,哪里都去得,可他背后还有林如海,有黛玉,有惜春,有荣宁二府……
思维发散出去,不由又想,不知道赵轶的算计得逞了不曾,用自己的性命要挟皇上收回成命,总该有个理由吧,赵轶要怎么解释?
若王子腾不死,真的会打仗?
又过去半日,王子腾的兵怕是离京不远了吧?
贾玩叹了口气:等消息这种事,确实是磨人。
提笔继续抄书,虽没剩下几页,可总要花时间把它写完,末了还要写一篇“心得体会”呢!
“爷,”玉盏神色慌张的进门:“有圣旨来了!”
贾玩放下书:“来了就来了,慌什么?”
玉盏急的跺脚:“不是皇上的圣旨,是太上皇的圣旨!”
玉盏一脸愁容,她虽身在后宅,不知道太上皇和乾帝之争,却很清楚自己的主子曾狠狠得罪过太上皇和忠顺亲王,太上皇退隐、忠顺亲王被贬,都和自家主子脱不开关系。先前有皇上护着还好,如今皇上也……
贾玩也很意外:他等他乾帝的消息,结果乾帝的人没来,太上皇的人反而来了。
“告诉玉砚,去找周世子。”
太上皇和乾帝已是刺刀见红,这会儿派人来,总归不是好事。他本以为自己手中无权,只一身蛮力,太上皇的目光不会放在他身上,如今想来,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玉盏连忙应了,快步出门。
贾玩又吩咐一句:“让蓉哥儿在正院前厅布置香案准备接旨,我稍后就到。”
“已经在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