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玩道:“我要不动刀子,你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有没有点义气了?我是为了救谁?”
周凯大怒:“你还说我没义气,谁一进来就拼命把责任朝我身上推,就想拿我给你顶罪……那些匈奴人是我伤的吗?啊,是我伤的吗?”
“行,行行,”贾玩冷哼道:“我告诉你,你下次有事别找我!”
“你这什么意思?到底谁先不讲义气的……”
“够了!”乾帝一拍桌子,让这两个试图蒙混过关的小贼闭嘴,揉了揉额头,道:“祸是你们两个闯的,你们说,现在怎么办吧!”
事涉两国邦交,一不小心就可能激起大战,不得不慎。
贾玩态度极为诚恳:“臣这就去给他们赔礼道歉。”
“那……”周凯道:“那臣也去。”
“赔礼道歉?”刑部尚书苦笑道:“两位以为这是小孩过家家呢?匈奴使臣带来的半数护卫都被两位废了,他自己也……怎么可能善了?”
贾玩道:“我倒觉得左贤王大人通情达理,一定不会同我们斤斤计较。”
这话说的众臣都无语了:我说小爷您别闹了行吗?斤斤计较?你把人家将近一半的人马都废了,连正主儿都差点遭殃,是个人都会斤斤计较好吧!
更何况,那可是天生好战的匈奴左贤王!
“父皇,”赵轶开口道:“儿臣倒觉得,此事可行。”
“可行?”
同样的话,从贾玩嘴里说出来,有顽皮胡闹之嫌,但从赵轶嘴里说出来,却让人不得不深思。
右相高畅上前半步,道:“皇上,此事或许真的可行。”
又道:“去岁老单于离世,原传位与幼子,但其弟格勒忽然发难,将老单于数子斩杀殆尽,自己登上单于之位……
“匈奴与我大乾不同,权贵手中各有人马,王子虽死,但其部族未灭,格勒单于虽然上位,但要收复各部却非一日之功,如今就算不焦头烂额,也应分身乏术。
“左贤王此番进京,看似行事强横,但多存试探之意,若我等一位退让,只怕他们会得寸进尺,可若是我们过于强硬,又恐格勒单于趁机将矛头指向大乾……以对大乾开战来暂且压制内乱,匈奴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兵部尚书接口道:“话虽如此,但对匈奴单于而言,以开战来压制内乱,乃是万不得已之举,稍有不慎便会适得其反,丢掉性命江山……臣以为,以匈奴当前的形势,格勒单于未必敢与我大乾开战。”
右相微微一笑,道:“所以臣觉得,贾大人打的这一架,火候倒是刚刚好。
“既能给他们一个教训,打压下他们的气焰,让他们知道我大国的威严,然而明面上却无损两国邦交……毕竟只是两个孩子不懂事,任性胡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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