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着芯片的肉块被扔进了旁边的袋子里,很快就被拿走了。
入侵者早就对帝国对于血徒的限制措施有所了解并且有了对应的处理手段,否则那些血徒在离开红石星的时候就都因为芯片限制而死了,根本不可能带出什么活体血徒。
沈长聿的后颈上只剩下一个血洞,血止不住的淌下淌,黑色的衣服都染成深色的红。
大多数人对比都没什么反应,他们或许早就看惯了这一幕,自然不会生出多余的同情心,不会死就行了。
但唯一让沈长聿觉得奇怪的是那个男人,在他记忆里这个男人对待他的态度就像是对待可以随意处置的猎物,轻慢、怜悯以及随意,此刻却皱着眉头,露出了几分不忍和压抑。
就像他对于沈长聿此刻遭受的痛苦和对待而不忍,对那些使他落到这境地的人不满,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压抑。
他不清楚这是不是自己体会错了含义,但他重复了好几遍,对方的神色的确如他所看到的这样。
医生又撒了些白色粉末在伤口上,伤口便止住了血,只是他的身体还因为痛楚抽搐着,但以他的身体素质,没了失血的危险,就等于安全。
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就证实了沈长聿之前的猜测。
那并不是他体会错了对方神色的意义,而是对方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似乎是确认了他的平安无事,那个男人表面伪装的平静就被彻底撕破了,他看似正常的眼睛在一瞬间染上红色,周身的气质瞬间发生变化,从懒散到邪恶,由一个人变成了一个血徒。
整个大厅都在一瞬间被红色的雾气占据,那些暗红色的雾通过空气系统流转,流遍飞船的每一处。
而有别于沈长聿认知中的红血病毒,那些人在接触到红色雾气的短短几秒钟就完成了抉择,适应下来的趴在地上苟延残喘,浑身鲜血,没能适应的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那是本该在几天甚至是十几天内完成的转变,却飞速完成了,沈长聿所能看见的地方都充满了哀嚎声和鲜血。
那个男人打开了透明笼子,将他从中抱了出来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一举一动极尽温柔,似乎是想摸他的脸最后不知为什么又停住了,安顿好他以后才去驾驶飞船。
沈长聿扭过头,在离他并不远的地方正摆着一张椅子,此时正倒在地上,椅背处正染着已经变黑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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