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等着月见的反应,而在他有所察觉之前,少年已经重新用微笑将自己全副武装。
“Gin,我的哥哥,对我的安全一向非常谨慎。”
他俏皮地眨了眨眼,姿态自然地放下枪,拿起隔音耳罩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
“我是说,极其的谨慎。你所能想象得到的一切保护措施,都不足以描绘他在我身上花费的心力。当然,你也可以将这种保护描述成极端。控制狂,也是一个可以接受的词汇。”
赤井笑了,也许是为了缓和气氛,当然也可能是真的被月见毫不留情地吐槽给逗笑。
他没有问,少年口中的Gin和他所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同样的,少年也没有多此一举的解释。有些事情,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只是没有、也不会放在明显上说。
“的确,没有人能够在琴酒的眼皮底子下动他的任务,这个人霸道得理所当然,毫无道理可言。”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相谈甚欢。然而,赤井秀一笑过之后,在心中叹了口气。应该说,不愧是在人性测谎仪们面前都镇定自若的人吗,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回答依旧滴水不漏。偏偏,你还知道他说得都是真话。
一种熟悉的无力感轻而易举地侵蚀进他的心,用了极大的意志力,他才抑制住了叹气的欲望。
这种无力感,他无数次地在和组织、和琴酒斗智斗勇的时候感受到过。
到这时候,赤井秀一就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本来遇上就是巧合,他只是尝试,没指望能够从少年的口中得到什么消息,那是行为侧写师们都没有达成的成就。只不过,试试总没坏处。
自然,毫无结果也是可以预见的。
当他和侦探小朋友说起这一段的时候,柯南僵硬了半天,然后放下啃得津津有味的小饼干。
“听上去好像有些信息,但实际上有用的一点都没有。重视这一点,我想美国那件事就已经体现得足够明确了。”
重视?不,柯南更愿意将其描述成疯狂。
“这么明显的弱点,他是怎么在组织的控制下,将他隐瞒到今天的?”
别说组织对成员没有控制手段,至少,在新加入一段时间内,监听、追踪必不可少。即使是琴酒,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受到那位先生的信任。
“我查过和宇佐见月见相关所有能够查到的信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监狱中,所有和他相关的人的服刑人员全部都陆陆续续的死亡了。”
这个人数算不上少,毕竟工藤新一的这个学弟长了一张极其招人的脸蛋,而这个社会上,写作绅士读作变态的人还是很多的。
不过,做下这些案件的人设计得很巧妙,也很不引人注意。柯南甚至觉得,他可以在这个基础上编写一本意外死法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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