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同的人在面对生理反应时,所做出来的应对也是不同的。
所以,当琴酒掀开被子,对着精神奕奕的小月见挑起眉毛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坏笑的时候,正迷迷糊糊的当事人完全不知情即将‘大祸临头’,甚至还不够睡地把头往身边的男子怀中埋了埋。
“小家伙很精神么!”
耳边是来自琴酒的微热气息,还没到生物钟起床时间的少年艰难地运气自己不够用的脑子,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哦,那个啊!没事,不用管它,一会儿就好了。”
语气之平淡,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正处在青春期的男孩。毫无烟火气不说,还有着琴酒绝对绝对不会忽略的淡淡嫌弃。
……看来,小家伙还从来没试过自己解决。
见多识广的男人不由失笑,前几日还说他长大了。结果,在这一方面,还是一张完全没有被涂抹过的白纸呢!
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事实让他的心情瞬间充满了愉悦。
不知餍足的凶兽在这一刻,发出了满足的哼声。
他低下头,低低的、磁性的声音向即将来临的暴风一样卷过小巧的耳蜗,直冲少年的暂时还是一团浆糊的大脑。
“没试过吗?没关系,我来教你。”
“什……唔!”
半个小时之后。
从浴室中赤着脚走出来的银发男人看了看已经空无一人的宅子,啧了一声,继而轻笑。
“跑得真够快的。”
把人给吓走了的男人这时候倒不再担心少年的安危——这种迫切的危机感、无法掌控的无力感,在他一跃成为魔王,并在月见身上留在自己的印记之后,就减轻了很多。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能感应少年的位置,然后瞬间抵达他的身边。
更不去管已经被交给了水无怜奈,但理论上还是他头上的任务,迤迤然地从冰箱中取出一些食材,又磨了一杯咖啡,挑出一张黑胶唱片,享受起了这个余味悠然的晨光。
几里之外。
从家里被直接吓出来的月见看了看日头初升、依旧昏暗的天光,看了看自己随便洗漱了一下的形象——以他平时的教养来说,这已经算得上是衣冠不整。
凌晨五点半,街上连人影都没几个。考虑了一下这时候商店大多数都还没开门,他既然出来了一时间也不想回去。想了一想,月见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那个射击俱乐部还是老样子,两年多的时间,对这个严密的高级私人会所来说,没有意外的话是不会造成多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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