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的名誉的确很难兼顾,不过我会让地狱少女以后注意这部分的内容的。”
人死算不上万事空,还有着彼世衡量罪恶,判下刑罚。因为人间的名誉并不会影响到审判的轻重,所以彼世难免有点忽视了这一点。
现在想想的话,同样犯下大罪,只让其中一个人承担骂名的确不合适。
对能够看到罪人一生的地狱来说,找出证据出来并不难——找不到还做不出么?也就是让阎魔爱和她的属下多费一些力气而已。
本来,地狱少女就会为那些走投无路只能找到地狱通信的人找回名誉。现在制度有了改变,公布罪恶委托人的罪孽也算是工作中的一部分。
鬼灯右手握着金鱼草周边送来的笔,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刷刷刷记了几笔。
“这样就好了。”捞起搁在一边的太刀抱在怀中,月见往楼上走去,“就是不知道,那个松尾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么怨恨我呢?”
明明他记得鬼灯桑说过,只有怨恨深到一定程度,才能联系上地狱通信,到底哪里招人恨了?
“这个啊。”
鬼灯想了想昨晚连夜加班时,调出的那个人的生平,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回答道。
“因为他有一个叫做竹中美纪子的未婚妻。”
月见楞了一下,这个名字他当然记得。在之前的黑客事件中,唯一的受害者,也是他想要建立慈善基金会的直接目标。
他还不至于这么健忘。
“他怨恨我吗?”
月见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不理解,换做黑客事件中的任何一个人,他都可以理解,但是比受害者的家属怨恨,他完全没有想到。
毕竟那件事中,作为被盗窃文稿和预备栽赃的对象,他也能算半个受害者。
“他觉得你才是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鬼灯用千年不变的淡定声音解释,而后拍了拍走到他身边,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想不通’三个大字的月见。
“不用想那么多,不过是丑陋的嫉妒而已,你不用去理解。”
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上天国,一个下地狱了。
这就是所谓的夏虫不可语冰吧!
“难道不是迁怒吗?”
月见听着都有点糊涂了,“因为另外两个已经进入了监狱,又找不到那个不知道已经去了很么地方的黑客,所以还活跃在社会上的我成了他惟一可以发泄愤怒对象。”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不是想不明白。
“如果真的单纯为了自己死去的未婚妻愤怒的话,另外两个就算在监狱但依旧活得好好的犯罪者岂不是更合适的对象。”
非要找照桥月见这个被重重保护着的小少爷,兜那么大一个圈子,杀害超过十个无辜人的性命?
就连沟通地狱通信的最后一步,他都有机会将名字换成那两个中的随便哪一个,而不是照桥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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