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直以来主要是母亲照顾的阵哥,他只是打打下手,到时见之后就被赶回去休息了。
月见拄着吸尘器,陷入回忆。
现在想想的话,十一年前的他只有三岁,也只能干一些打打下手,递递东西的事情。
手小腿短的三头身,连毛巾都拧不干。
那时候的阵哥也不像是现在这样成熟,更加……怎么说呢,应该说是青涩一点。老实说,现在的阵哥至少从面上看去,还没有以前那么凶神恶煞。
打一个不恰的比喻,就是那时候的阵哥更加形于外,内里还能焐热。而现在的阵哥,面上更加内敛,也不像是以前摆着一张随时都能掏枪的样子,但其实内里已经变得难以动摇。
现在想想的话,也算是好事。
至少,这样阵哥受伤的可能性就减少了。
就像近几年,他带着伤回来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多数时候都能全须全尾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偶尔几次出现伤痕,好好上药之后,没几天就能恢复。
再也没出现过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惨重的伤势。
那个时候,月见的母亲一度觉得阵哥救不活了。
没想到,最后他还是凭借强大的生命力亦或是执念挺了过来。
不过,救了人之后……
“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将我这样人救回家,难道你们就没听说过恩将仇报这个词吗?”
母子两个后来反而给被救的青年这么义正言辞的教育了。
现在再回想一下那个场景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什么?”
身后传来阵哥低沉的声音,紧紧的几乎贴着月见的后背。
十分钟后。
被琴酒从地板上拉起来的月见丢掉手中的吸尘器手柄,拍了拍衣服上不一定存在的灰尘。
“已经是第四个弄坏的吸尘器了,这样下去家具的更换频率也太高了一些。”
“你大可以买一打放家里备用。”
抽开风衣上系着的腰带,琴酒干脆将因为动作而凌乱的外套脱下往沙发上一扔。然后不客气的将月见拉过来,把他的上身剥了个干净,皱眉,“伤口崩开过,怎么回事?”
刚才的动手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要不然这一次他还不至于这么放水。
毫无拒绝的余地,只能像个娃娃一般,被押着再一次脱掉衬衫的月见已经学乖了的一动不动,任凭对方微凉的手指在他伤口处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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