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混沌,丝毫没想起琴酒完全可以自力更生的月见松开身上系着的安全带,矮身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这才重新乖乖坐好。
……果然,还没醒,傻着呢。
浅淡的烟草味在口中转了一圈,然后直接吐出去。紧接着,琴酒毫不留情地降下两侧的车窗。
凌晨的风冷得有点刮人,冷不丁被扑了一脸的月见打了个哆嗦。
揉了揉太阳穴,因为早起而转不动的大脑终于开始找回了名为思考的东西。
然后就想起了,自己刚才钻进阵哥怀里摸打火机的壮举。
害羞倒不至于,两人早就将对方最狼狈的一面都看过了。将阵哥扒光了上药包扎早就不是一次两次,自己以前也常常被阵哥脱光扔进浴室里洗刷。都是男的,老实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只是,他刚才的行为,还真是……傻得一言难尽。
“终于清醒一点了?”见月见恨不能捂脸的样子,琴酒嗤笑。
眼神飘了飘,月见强行转移话题:“这是去哪里?”
没有再嘲笑这个小鬼,琴酒接下了这话:“给你进行枪械训练的地方,你说去哪里。”
月见也识相地没有询问,为什么在发现他有射击方面天赋的时候,琴酒为什么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反而拖到现在。这在进行综合格斗术教学时格外狠的阵哥身上,简直不科学。
左手将烟卷伸出去抖了抖烟灰,然后顺势将胳膊肘搁在降下的车窗上,琴酒另一手扶着方向盘,面色平静。
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面无表情。
去他的‘狙击这种天赋派不上用场其实是好事’,既然有才能,就应该尽量的挖掘才对。想起月见那一份一度被自己闲置的能力,琴酒心情就算不上好。
既然有条件就应该去学,学会了是不是用得上另说,但至少真的遇见危险的时候,可以多一份保护自己的保障。
至于动了枪之后的麻烦,对宇佐见家族来说,本来就不是麻烦的事情。
很简答的道理,偏偏之前的自己脑子就像是被糊住了一样,根本就没有想到。
十分钟之后,车辆转进一个隐蔽的地下停车场。
熟手清理了过滤嘴,琴酒带着月见向一个小门走去。
门口站着的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一样,任凭两人推门进去。
门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办公桌的后面坐着一个人,高高竖起的报纸让人看不见他的脸。
就和门外的那个保镖一样,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彻底地忽视了经过这里的两人。
“这里的老板是我的一个线人,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