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个当医生的鹤田优想,手铐不过是牺牲一双手就能挣脱开的东西。
没有武器?不,没什么不是武器。
琴酒太清楚这种人心中想的是什么,肉体上的疼痛对他们来说根本无关痛痒,为了碰一碰目标,手又算什么?
甚至,要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咬断目标的喉咙,哪怕之后会判死刑都不亏。
“……他对我没有恶意。”月见忍住了呼痛的呻吟,将手搭在捏着他肩膀的大手上,“当初那支手枪里面根本就没有子弹。”
他并不是没有思考过,只是判断鹤田优对他没有威胁。
“没有恶意?”琴酒冷笑,弯下腰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脸对着脸、眼对着眼,垂在身侧的左手抚上了月见的侧脸,拇指在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滑过。
这小鬼,对自己长什么模样从来都这么没自觉。
“没恶意他会来绑架你?还是在他特意为你忍下了整整一年的杀戮欲之后。”
而这种人的杀欲往往与情欲并行。
“不要太小看男人这种生物了,月见。”
琴酒抓着照桥肩膀的手不由紧了紧,而后微松。
幸好,他口中的这种景象没有出现。无论那个鹤田优出于什么心态没有动手,他也决不允许再有这种可能性出现。
眨眨眼,虽然不明白阵哥怎么突然将话题转到性别上面,但是这不妨碍月见感受到禁锢着自己的力道有所缓和。
已经不敢再说什么,免得刺激到阵哥的月见乖乖低头受教。
更何况,阵哥的考虑并非无的放矢。
“很抱歉让你担心了。”就着琴酒弯下腰的姿势,月见熟练地抬手环住对面的高大身躯。指腹下紧致的肌理还带着微凉的湿气,触感格外分明。
月见脸一黑,胳膊一动,就摸到了一头湿哒哒还黏在脊背上的长发。
凭着记忆,他果断按下位于玄关处的吊灯开关。
随着‘咔哒’一声脆响,亮如白昼的光芒顷刻间洒下。
“……阵哥你果然又不穿衣服不吹头发就到处跑!现在已经不是夏天了,半夜还是很凉的!”
琴酒:“……啧。”
一天之内,先后被两个亲近的家人拆穿自己极力想要隐瞒的事情,就算心智坚韧如月见都难免有点心累。
尤其是还要和阵哥来一场久违的格斗教学。
用阵哥的话说,就是既然敢这么作死,就要有在那么近的距离下应付暴起凶徒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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