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变成小兽,在她下巴恨恨啃了一口:“四个月,连自己都没有过……”
方幸珝不置可否地轻笑。
他们训练赛排的紧,每个人都憋着一口气,就想打出好成绩,根本没心情想这些。偶尔有时间休息,和她通语音有些躁动了,又被宿舍里随处可见的臭袜子、吃剩的外卖盒给压了下去。
只有在梦里,朦胧地尝了尝,远未满足,然后醒来又是锻炼,开会以及持续到深夜的训练和复盘。
见不到面的时候,他真的宁可不要休息。
竞技是另一种热血沸腾,而她是深入骨髓的热望。
深到此刻她胜券在握地望着他笑,他会觉得有点委屈。
“……鱼鱼。”他脑袋埋在她肩窝,热烘烘的鼻息在她耳边,像只幼兽呜咽。
她一双巧手,画珠光华丽,也画他的七情六欲。
她抻了抻手指,上面敷了张浓稠的网。
她轻吻他耳垂,笑说,看来是真的呢。
“哼。”他抽了张湿巾来给她擦手,嘟嘟囔囔的,“你不要得意,再过几分钟,有你好看的。”
方幸珝笑得媚意横生:“还得等啊?我以为我们新秀野王可以无缝衔接呢。”
岳辰一顿,眼睛猩红,咬牙切齿,直呼她大名:“方幸珝,我真是太久没收拾你了。”
湿巾一扔,他掐着细腰把人翻了个面。
这是他最喜欢的,因为只有这样,这女人才会因为失去主导权而生出一点罕见的羞耻感。
更失控,更快乐。
到天微微亮,方幸珝浑身发腻,起身去冲澡。
起床前,她拍了拍那餍足的兽,示意让他也去洗。对方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哼哼说休息一会儿再去。
“这会儿知道累了?”方幸珝在他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下。
他嬉皮笑脸地配合着嗷嗷。
本以为他是真的累得要睡着了,所以方幸珝出来时轻手轻脚的。没想到,她竟因此捕捉到了岳辰鬼鬼祟祟的一幕。
——他打着手机的电筒,照在床单上,俊俏的小脸挤在被折腾得不像话的床单上,食指和拇指小心翼翼地,一捏一捏,找到了几根长长的头发,将之绞在一起,束成一个小揪。
方幸珝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他的想法,悠悠地开口:“要偷偷带我的头发去基地陪你睡啊?”
岳辰猛地扭头,满脸惊愕和尴尬,大眼睛里头明晃晃写着:你怎么知道?!
方幸珝兀自点点头:“也是。就像……你以前藏着我抽剩的半根烟和我的签字一样。”
岳辰从头皮红到脚趾,觉得自己被扒拉得裤衩都不剩了,虽然这是客观事实。他默默地,把被子拉到头顶,想假装自己暂时离开了这个地方。
三秒钟后,他又把被子扯开,弹射一样坐了起来。
他找到了立足的论据,因此堂堂正正:“我嫁妆都付了很多了,反正你不能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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