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意识恍惚,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全都说出来了。
唐誉道:“百分之七、八十吧。能推出个大概。”
方幸珝此时有些麻木,淡声说:“那你还要问吗?”
唐誉答:“也可以随便聊点别的。”
她颔首:“那就继续聊会儿。”
二人回到刚才的咨询室。可能是刚才消耗过多,方幸珝感到自己精神不振,估计开不了车,便发了短信叫罗吉吉来接她。
“怎么样?”唐誉语气如闲谈般,“会感到紧张或者恐惧吗?”
方幸珝轻轻后靠:“为什么?因为被你知道了吗?”
女人脖颈修长,微扬起轮廓优美的下巴,面色苍白,神情倨傲。识破了自己脆弱的一面,她身穿更多盔甲。
唐誉温和一笑:“既然信任我,可以不用装作防备我。放松一点,接受自己本来的样子,这也没什么。”
方幸珝冷哼:“虽然看穿我,但也可以不必说出口。”
唐誉轻轻笑出了声:“你是来咨询的人里面,很特别的一个。”
方幸珝:“怎么说?”
唐誉:“意外地坦荡,也意外地矛盾。忍耐力很强,但某些时候也很脆弱。”
方幸珝认可前一句话,而后一句令她微微不爽:“脆弱?很?”
唐誉笑:“但这并不是坏事,只要你能看穿它,你们可以很好地相处。”
方幸珝不太服气。
唐誉换了个话题:“最近还想跟男人睡吗?”
方幸珝眯了眯眼:“想啊。”
唐誉:“睡了没?感觉有好一点吗?”
“没睡。所以感觉不太好。”方幸珝干巴巴道。她点疲惫,坐直了揉了揉后颈。而后不住想起,某个乳臭未干的男性也很喜欢做这个动作。
啧,感觉真的不太好。
唐誉推了推眼镜,说:“可是,身体的欲望是补不上心里的洞的。”
他还是那个扁平淡定的嗓音,方幸珝却瞬间被激起一阵寒毛。
喉间又涌来酸意。
方幸珝眉头紧锁,斥了句:“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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