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两个少年也是。
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啊。
不过,也比她之前以为的有趣多了,不是吗?
当然,在看到最后两个人的时候,织田信长终于觉得奇怪的世界正常了不少。
只见最后两个一狩衣一军服的男子,手握着腰间的刀柄,朝她有礼的致意,那个水色头发的人嘴角甚至挂着几分微笑,看着她的样子夹杂着几分亲近崇敬。
在目光转过一圈之后,织田信长立刻就觉得这两位看起来像是好交流得多,所以她没有任何停顿的走到两人面前,“我是织田信长,不知几位是什么人?”顿了顿,她又扫了一眼什么都没剩下的树林,“还有刚刚那些怪物,又是什么?”
“哈哈哈哈,”身着蓝色狩衣的男子扶着刀柄未语先笑,按道理应该是极美的景象,织田信长却偏偏从笑声里听出一股尬味,“信长公,久仰大名。我等几人只是无名之辈,当不得您的询问,既然事情办完,我们就先告辞了。”
织田信长当然听懂他言辞里的拒绝,看来是不想告知身份了,“你几人是无名之辈,那那些怪物呢?”
然后,不等对方开口,织田信长刚还算温和的表情蓦地冷了下来,气场在瞬间转化,直叫人颤抖,“那些怪物是想杀我吧,对于要杀我的人,我至少有资格知道它们是什么吧。”
织田信长气场太过于强大,连那蓝色狩衣的男子也在瞬间不由自主的收敛神色,如同一把利刃出鞘,不为伤敌,只为自保。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一触即分,蓝色狩衣的男子再次笑了出来,“信长公说笑了,那不是您的敌人,那是我们的敌人,自然由我们负责对付。”
“是吗?”织田信长的语气里有几分漫不经心,“我要怎么相信你们呢?”空口无凭,她又要怎么信任对方呢?
蓝色狩衣的男子微微扬唇,“信长公相不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现在还有时间和我们在这里争执这个吗?”杀敌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而这位被追杀的信长公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和他们讨论这个问题,他绝对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只能说,天生的胆大包天,唯我独尊。
闻言,织田信长也是笑了,若说刚刚她还气质宛若寒冬,在这一笑之间,就有浓浓的春水从她眉梢眼角荡漾开去,瞬间就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她清凌凌的目光往蓝色狩衣的男子脸上一转,问得温和得近乎温柔了,“我不急,你急吗?”
这样短短的一句反问,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又似乎别有深意,连那蓝色狩衣的男子也差点色变。
好在他到底经历得多,见识也不少,所以很是稳得住,朝织田信长微微颔首致意,“信长公不急,我们当然更不急。”
他们确实无意在此与织田信长多加纠缠,因为时间再耽误下去,背后的浅井家的兵士就要追杀上来了。
织田信长绝不应该命丧于此,也不是历史该有的轨迹。作为历史维护者的他们,也不希望有这样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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