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避而不答:“前面就是浴室,施主请吧。
说完,他动身离开,何垂衣站在原地神色晦暗,直到善业进入禅房,他才收回视线。
片刻后,他脱衣坐入浴桶,长辫垂在桶外。
用力地擦洗武帝触碰过的地方,直到那片皮肤变得通红为止。
一片水雾中,他苍白如玉的手臂靠在木桶两侧。
何垂衣身形瘦弱,如今一看,原来是肌肉紧致,穿着衣服看不出来罢了。
他合上双眼,放松身体仰靠着木桶,如果忽略他喉间的喉结,这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幅美人入浴图。
正在此时,房梁之上。
一身道袍的男人突地揭开青鬼面具,捂着鼻子仰起头来,猩红的鲜血顺着他手掌的纹路往下滴落,轻轻几滴砸向水面。
这轻微的声音并未惊动到何垂衣,他紧闭的唇瓣微微张开,自言自语地道:“好看吗?”
房中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何垂衣不依不饶地道:“来便来了,躲着我做什么。”
许久没听见回应,何垂衣缓缓睁开双眼,他仰着头,目光正好看向房梁,此时却空无一人。
他不动声色地垂下头,用手触了触水面还未完全融合的鲜血,黯然地说:“你放心,在和他了断之前我不会去找你。”
他话音刚落,浴室的窗户忽然被人拿东西撞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何垂衣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辩解道:“我没骗你。”
窗外没了动静,良久后,才听到一个声音:“你就那么确定,我会等你?你知道的,我老丈人如此之多,为何要等一个男人。”
听到他的声音,何垂衣嘴边不禁泛起一丝笑容,控诉道:“刚才你不在,他又对我动手动脚。”
“……”
默了片刻,有人道:“那你不会反抗他?”
“都是男人,我也没吃亏,更何况他救了我。”
窗户猛地被人推开,紧接着一道重物落地声响起,何垂衣惊喜地转过头,就看见漠竹将面具挂在脖子上,板着一张脸向自己走来。
“他救了你又如何?我救不了吗?你中毒为何不告诉我?”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何垂衣,眼中的怒火呼之欲出。
何垂衣看着他,笑弯了眼睛,旋即大喇喇地从水中站起,白皙冰凉的指尖攀上漠竹的下巴,擦掉上面零星的血迹,笑容可掬地说:“你流血了。”
漠竹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眼神顺着他精壮的胸膛,情不自禁地往下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你们还在不在呀
这章我来实名心疼一下渣皇,如果不是晋江,他和捶捶是有机会开车的,但是抱歉,捶捶告诉我他丑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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