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眼神阴翳道:“在这里做完,然后朕会剁了他喂狗。”
疯子。
何垂衣暗骂一声,对武帝道:“我答应你,解药先给我。”
武帝对何垂衣的性子了如指掌,他丝毫不怀疑何垂衣的话,对身旁握长弓的男人点头,男人不情愿地将手伸进怀里,取出一支盒子,扔给何垂衣。
何垂衣接过,打开盒子嗅了嗅,是解药没错。他收起盒子,对武帝道:“我说到做到。”
“上来。”武帝对他伸出一只手,何垂衣却没握住,他踮起脚,避过武帝的伤口拽起他的衣襟,大力将他往下拉,当位置合适,直接将唇凑了上去。
武帝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旋即发狠地撕咬着何垂衣的唇瓣,想让那两片唇瓣只剩下自己的气息,他用力咬了咬何垂衣的下唇。
当口中溢满血腥味,何垂衣也不甘示弱,他用牙齿撕磨武帝干裂的唇瓣,鲜血很快从两人唇缝处滑落,顺着唇角滑过脖颈,没入衣襟。
就在这时,何垂衣感觉到腰间一紧,电光火石间,身体竟被一阵大力向后拽去,两唇顷刻分离,疾风中,何垂衣看向缠在腰间的东西,发现是一条鞭子。
“保护皇上!”
一声惊呼响起,数位手拿大刀的土匪从两旁掩体后蹿出,当即有人被砍落马背,晋兵被打了个猝不及防,阵型一下子凌乱起来。
武帝飞快跃下马背,手指与何垂衣的衣袖失之交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垂衣被拉入黑色道袍的男人怀中。
他瞬间目眦尽裂,怒喊道:“你找死!”
漠竹接住何垂衣的身体,面无神情,甚至可以说隐隐带着怒气,他一言不发地用手擦去何垂衣唇边的鲜血,抱在何垂衣腰间的手如铁箍一般,让他几乎动弹不得。
“漠竹?”何垂衣诧异地喊道。
“闭嘴。”漠竹冷冷地说。
何垂衣皱起双眉,“我不是让你等着吗?”
“等个屁,老子凭什么等你?”漠竹大骂道。
漠竹眼里烧着两簇火焰,恨不得能用眼神将何垂衣烧成灰烬,在他的眼神下,何垂衣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嗫嚅道:“解药我拿到了。”
“我让你拿了吗?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愿意和谁走就和谁走,何必要拿小二当借口?那狗屁解药老子没能力拿吗?关你个鸟蛋事,你自作什么主张?”
“我……”
“你故意和他调情羞辱我是不是?”
何垂衣看着他满脸怒容,小心地问:“你生气了?”
漠竹陡然拔高音量:“我生个鸟蛋气!老子不就被你嘬了几口,我生什么气?”
“那你先松开我,我答应他了。”
“松个屁。”
何垂衣在他怀里轻松的神态,是武帝拥有过却又失去的东西。一种名为嫉妒的火焰从他胸膛迅速烧进了双目,他狠狠攥紧双拳,维持着最后的风度,对不远处的何垂衣道:“何垂衣,别忘了你答应过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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