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察觉到何垂衣对两位男子产生的浓浓的兴趣,武帝也不想多留,他挡住何垂衣的视线,沉声道:“走了。”
何垂衣摇了摇头,“稍等片刻。”
说罢,他越过武帝,走向鬼面大袍的两人。
“二位不是罗州人?”
青面人手里掂着钟小石和武帝仍的两锭银子,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他眯起桃花眼,嘴角斜勾起,语气轻佻地说:“兄台好眼力。”
何垂衣笑而不语,他回头看了武帝一眼,继而转过头,继续问:“看样子,两位不打算在罗州城久留?”
青白面具两人将杂耍器具全部收进一个四面镂空的箱子里,里面还放着两只包袱,看上去连临时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本来是要去京城,”青面人掂了掂手中的银两,唇角笑容更深,“现在看来,不用这么麻烦了。”
两人四目相对,何垂衣也不禁扬唇一笑,将唇边的血痣隐于阴影,然后张了张口,无声地对青面人说:“好自为之。”
之后,转身和武帝两人缓缓离开。
青面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柔韧的五指将银子紧握在掌心,他盯着何垂衣的背影,嘴边的笑容透露着些许危险意味。
“漠江,这回的任务很难,凭你一人恐怕不能完成。不过,你逞能接下这个任务我也不会多加干涉。”
白面人神情一肃,郑重地点头道:“我知道。”
“何……垂衣?”青面男子低念着这个名字,半晌后兴致盎然地说:“那么,你是敌是友呢?”
走远之后,何垂衣难得地对武帝说了一句话:“皇帝,罗州城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武帝眉心一皱,问道:“为何这么说?”
何垂衣笑着摇了摇头,“你在我这个不相关的人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这些天你应该感觉到了,我和陪在你身边的何垂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你的一切对我而言全部不值一提,包括——你的生死。”
他没再给武帝说话机会,转眼就被钟小石拉进一家布庄。
“不值一提?”他咬着牙关将这几个字狠狠地咀嚼出来,“激怒朕,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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