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如费奥多尔从来不指望凡人能够理解他的思想,他一直一意孤行地在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上前行,此时,却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同行人”。
人到底是集体动物,哪怕是能够忍耐寂寞和孤独,却也是渴望倾诉和理解的。
可惜,他们在某些方面太过相似,在此时谁也不肯让步。
“真是太可惜了,治君。”
“嗯,我也觉得很遗憾,费佳。”
首领宰清楚地感觉到,自从自己说出了《罪与罚》的“名言”之后,费奥多尔看自己的眼神变了,恐怕也只有他会知道,这根本不是他洞察力竟然,或者和这位魔人有着什么“共鸣”,只是单纯地隔着次元抄答案罢了。
如果是以前,或许他随意挣扎两下就会放弃,静静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甚至还会期待一二,不过现在……
“不好意思,费佳,我可是答应了的,这一次可不能真的死了。如果违背了自己的诺言,我会很困扰的。”
尽管没有明确说出口,但是首领宰已经在心里答应了,这一次尽可能努力一次,挣扎地活下去。
“真是让人意外,你竟然是会把这种话说出口的类型吗?”
“不,并没有,这种话怎么也无法坦然说出口吧?但是,我内心已经答应了——知道【季札挂剑】的故事吗?”
“是那个心里答应了要送人家剑,所以对方死了也要把剑送出去的故事吗?”
“这么解释虽然有点别扭,但是意思倒是没错。”
两人笑语晏晏的交谈间,费奥多尔再一次握紧了小刀朝着首领宰压制了过去,而首领宰则顺势一滚,脱离了对方的攻击范围。
“你的身体简直比我还糟糕,那些回归‘圣杯’的魔力对你造成的负担也不小吧?真是让我太难过了,治君,很痛苦吧?”
费奥多尔叹息着开口,红色的眼眸中氤氲着某些水雾,就仿佛不忍看到首领宰如此痛苦一般,柔声安抚着对方。
“我会干净利落让你离开的——你很怕疼吧?不过没关系,这次我保证只需要短短一瞬……”
“竟然让你这个头脑派亲自出手对付我,还真是荣幸。”
“毕竟治君是特殊的。”
面对首领宰的嘲讽,费奥多尔不以为意,反而认真解释。
“面对‘太宰治’的话,其他人我可不放心。现在,我很庆幸自己来了——也许,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平行世界的‘太宰治’,但是,我很确定,‘治君’只有你一个啊!”
“……”
这话倒是没说错,首领宰觉得自己这么悲哀的穿越者估计也就一个了吧?大概少有他这样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