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佳,你确定自己最近没有喝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奇怪的东西?”
似乎被首领宰的问话弄得有些惊讶,费奥多尔眨了眨眼睛。
他对于自己的人身安全还是很看重的,平时的作风也是小心谨慎到了极点,自然是自信不会中什么暗招的。不过,他也不认为首领宰会问出无异议的问题,因此,他的确仔细思考了一下。
本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聪明人都喜欢多想,而只要一多想,就容易多疑——疑邻盗斧的故事告诉我们,而只要多疑了,看什么都是可疑的。
就好像现在,哪怕费奥多尔原本根本不认为自己会出问题,在首领宰这个心目中同样高度的“聪明人”的问题中,也似乎隐约察觉到了某些不对。
更加重要的是,类似的这种激发人疑神疑鬼的问题……其实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提问的人。
如果是不信任的人,那么在疑心的同时也会不由自主地怀疑“这是不是故意给我设套”的可能性,这个可能性还不小,相对来说还安心一点。但是,如果是相对来说比较“可靠”的人,那么就危险了。
——是不是对方发现了什么,所以故意暗示我?
——是不是对方察觉了某些东西,只是不好确定才这么模糊的提示?
这种种的想法在费奥多尔脑海中徘徊,使得那个原本他很确定的答案模糊了起来。于是,他并没有直接做出了回答,反而是把问题抛了回去。
“为什么这么说呢?难道治君发现了什么吗?”
这个万金油的回答让首领宰的眼神一凝,鸢色的瞳孔聚焦在费奥多尔身上开始郑重地打量,甚至主动往费奥多尔这边蹭得更进了一点,就好想要靠的更近,然后确定些什么一般。
这一动作让费奥多尔的心情也不由得紧张了几分,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又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然而,不论怎么想,他都不觉得自己的隐藏手法有什么问题,平时吃的穿的也很小心,所以,如果真的有什么漏洞的话……
“魔术师的手段防不胜防,是言峰绮礼也做了什么手脚吗?”
费奥多尔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了,他看向了刚刚言峰绮礼消散的地方,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看来他的头脑倒也不是真的那么空空如也,一无是处呢!”
费奥多尔是不喜欢言峰绮礼这个人的,对于他而言,对方身上那种空洞和黑泥扭曲的欲望简直是类似于行走的“此世之恶”,是他厌恶的“罪”。
哪怕是“太宰治”性格黑泥了一点,但是从本性上也能够感受到那份温柔与人性的些微光辉,而不是像言峰绮礼那样会以他人的痛苦为乐——那种肆意追求内心的愉悦,肆意释放“恶”的欲望,就如同毫无理性和人性只是遵从本能愉悦的野兽一样,让他都觉得恶心。
但是,作为一个智者,一个手持剧本,心怀天下的理想主义者,费奥多尔的个人喜好并不重要,他也并不看重这个。因此,他才能冷静自持地和言峰绮礼合作,利用对方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