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强迫自己继续说了下去：“很遗憾，他没有其他问题，就只是…只是年纪太大了。”

上个月的一天，虎杖倭助突然倒了下去，紧急送往医院之后好不容易醒过来，身体却一直很虚弱，看在五条悟的面子上，家入硝子也来看过，但是无论是科学还是不科学的检查，都是一个同样的结论：他的大限到了。

不是因为疾病，也没有发生意外，只是因为自然的老去。

虎杖低着头，语气尽可能平稳：“我知道的，生老病死、生老病死是人类不可逆转的规律，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明明之前还中气十足的教训我要融入集体。”

伏黑惠看到他放在腿上的拳头攥紧，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目视前方：“津美纪倒下的时候，我也以为她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能理解这种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个亲人渐渐衰弱的心情，当时他的身边还有五条老师，虽然只是偶尔出现，但毫无疑问，那个只有少数时间靠谱的家伙保护了他很久。

而现在，面对另一个失去亲人的同伴，他也要努力成为能够和他相互支撑的人。

好在一年级的课业相对不算紧张，有校长特批，虎杖倭助转入了和咒术师有合作的私立医院，悠仁也可以在休息的时候随时去医院照顾老人。

这一届目前只有他们两人，他们到达咒高专的时候，高年级的还没有返校，学校里空荡荡的。

五条悟带着他们穿过长长的石阶，走过巨大的操场，随口介绍着学校的设施。

“不过你们之前都来过好几次了嘛，也没什么可介绍的，只要注意不要随便闯入巨龙的巢穴就很安全！”他的手指向医疗室的方向。

下一秒，一只易拉罐就落到了他的头上，家入硝子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从上向下望着他们。

“再胡说八道，我就找机会解刨了你。”

她的眼神落在两个新生脸上：“欢迎入学，今后你们的医疗都有我来负责，小心不要受伤了啊。”

“是，我们会注意的，”完全没有感觉到现场的气氛，虎杖悠仁挠着头笑道，“还要谢谢您之前帮我爷爷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