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说不久?
沈玉鸾心中感慨,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沈玉致的?”
褚沂川闷闷道:“她学的再像,也不是你。”
沈玉鸾指尖微动,心痒难耐:“那你费这么大功夫来找我,是不是……”
“我赠了你金簪。”褚沂川更加郁闷:“难道你不明白?”
沈玉鸾当然明白金簪的意思!
世间男女,多是金簪定情,可她向来看褚沂川年纪小,哪怕他已经长到比天底下绝大多数男人都要优越,偶尔也会看轻了他,觉得他还是个不知情爱的少年郎。
她埋怨道:“你送了我那么多首饰,我哪知道这金簪还有特殊之意。”
要早知道,她哪会纠结为难,当初就该直接与褚沂川明说,哪会有现在兜兜转转诸多误会。
忽然,沈玉鸾长眉一扬,手指飞快地攀上他的耳朵,“你从前不是与我说过,你有一个心悦的姑娘?”
褚沂川倒吸一口凉气,道:“是你。”
沈玉鸾一愣:“是我?”
褚沂川耳根通红,不敢看她:“没有别人。”
沈玉鸾怔道:“那你说你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那时我叫你皇嫂,如何敢说。”
放在耳朵上的手指缓缓松开,褚沂川心下一松,一口气还没吐完,又感觉到耳朵上的手倏然收紧。
沈玉鸾旧怒又上心头,咬牙切齿:“你说的好听,那你的王妃呢?”
“什么王妃?”
“外头谁都知道,信王殿下要娶别国公主做王妃,听说那公主国色天香,你信王殿下一定喜欢的很。”沈玉鸾拈着酸道:“既是有王妃了,你还来寻我做什么?倒不如好好待在你的王府,和那公主逍遥快活去。”
褚沂川迷茫地看着她。
好半天,他才总算想起来,“你说公主?”
沈玉鸾手上用劲更重:“当真有?!”
“是你听茬了。”褚沂川解释:“我与曹将军将边关那些胡人打退之后,他们主动求和,送来一个公主和亲。我那时急着找你,见都没有见过。”
“真的?”
“不敢有半句假话。”
“那……那个公主呢?”
“我也不知。要看皇上如何处置。”
沈玉鸾这才松开手。
她看看褚沂川被自己拧得通红的耳朵,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心疼地替他揉了揉。只是手才刚伸过去,就被褚沂川攥住,攥得紧紧的,她挣了挣,挣不出来。
褚沂川的掌心滚烫,令她毫无反手之力。
珠儿不知何时走了出去,还悄悄带上了门,这会儿屋中只剩下她们二人。不知是否因为天干燥热,沈玉鸾只觉二人交握的掌心里满是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