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鸾想也不想:“不行。”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
“……”
沈玉鸾耐着性子与他继续理论:“信王殿下入宫是为了看您,难道您连弟弟的面都不见了?”
皇帝气定神闲地说:“朕说了,只要你不见信王,朕就会放他入宫。”
与他讲道理说不通,说好话也说不通,沈玉鸾愈发气急:“我早就和你说了,我和信王之间绝无半点私情,你非要以为我们有些什么。就算……就算当真有点什么,又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只要见不着面,我就会不喜欢他了?”
褚越和豁然抬头,怒火随之升腾起,他的视线锐利,像是要洞穿她心底的所有秘密。
他咬着牙,连自己也分不清楚是从何生出的怒意,那些心烦躁意扰乱心绪,他一字一句问:“你喜欢他?”
“是,我是喜欢他,那又如何?”沈玉鸾倔强地与他对视:“可这与信王什么关系也没有,他只把我当皇嫂,当姐姐,甚至还当作亲娘孝顺。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把我当沈玉致,他什么都不知道,此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沈玉鸾仿佛在往自己心口上剜肉一样。
想到小川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她是谁,等沈玉致回来以后,还要把认沈玉致做嫂嫂,她就心痛的要死,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看她这样,褚越和已是怒不可遏,他深吸一口气,怒极反笑:“你喜欢他,却还来让朕放他入宫。沈玉鸾,你当朕是什么?让朕亲手送朕的后妃去和别的男人私交?”
沈玉鸾比他还多一分理智,提醒他:“我不是您的后妃。”
“您别忘了,真正的皇后是沈玉致,而‘沈玉鸾’还是个自由身。”沈玉鸾冷静地说:“我能与您有什么关系?”
褚越和立刻问:“你不是喜欢朕吗?”
“那也是从前的事了。”
此时说起来,她都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上辈子那些爱恨纠缠,痛彻心扉的往事,如今回忆起来,连半点涟漪都不会生起。
“从前我是喜欢过你,但从您迎娶大姐姐的时候起,我就应该死心了。您喜欢的人,是叫做沈玉致,难道不是吗?”
褚越和张了张口,本能的想要反驳,可话还未说出口,理智就已经阻止。
他为何要反驳?
他喜欢的人就是玉致。
让沈玉鸾入宫,让她坐到皇后的位置上,不就是为了玉致吗?
但是……
“朕不允许。”他脸色阴沉:“朕不同意你和信王的事。”
“这不用你同意。”沈玉鸾平静地说:“这是我与信王殿下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他是朕的弟弟,岂敢不听朕的话?”
沈玉鸾讥笑道:“你是把信王殿下当弟弟,还是将他当做一个全看你喜好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