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沂川便是在这顿席面上再见到沈父。
他办差出的差错事发了,沈玉鸾没有帮他求情,但皇帝最后还是放了他一马。只是遭此大挫,沈父被降职罚俸,往后再难晋升,眼看前途无望,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面上长须也带上了花白颜色。
见到褚沂川时,也没先前随和,有些缩手缩脚的,态度恭恭敬敬。
“上回沈大人要我带的家书带到了,不知道沈大人与皇后娘娘的误会接触了没有?”
沈父低眉顺目,鞠着身子:“多谢小王爷挂念。皇后娘娘仍不肯见人,或许是还气着。”
褚沂川给他出主意:“沈大人可知道皇后娘娘喜欢什么?若是投其所好,知道沈大人心意,说不定皇后娘娘的气就消了。”
沈父叹一口气:“娘娘不肯见人,什么也不愿意收,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褚沂川热心道:“本王倒是可以代沈大人送。皇后娘娘的生辰快到了,倒是个合适的时候。不知道皇后娘娘喜欢什么?”
沈父思索片刻:“娘娘平日里就爱读书作画,从前最喜欢石先生的字画。”
褚沂川:“……”
皇嫂最不耐烦读书,慧妃都知道送礼要送金银了!
褚沂川的神色立时冷淡下来:“那沈大人就多费费心吧。”
褚沂川又问:“听闻皇后娘娘还有个妹妹?”
沈父恍惚了一下,才应道:“是,是有一个,她们是双胞胎。”
“不知她们二人关系如何?”
“向来形影不离,十分亲近的。”
褚沂川眼眸微亮:“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沈姑娘去当说客。既是姐妹,关系亲近,皇后娘娘也会见沈姑娘才是。”
沈父退后一步,神色尴尬,撇过了头去。
他含糊说:“小女不在家中。”
“那她去了何处?”
“四处,四处云游去了……刚开春的时候就走了,寻踪不定,如今也不知道在何处。”
褚沂川愣住:“沈姑娘一个人出门的吗?”
“是。”
“……”
褚沂川目露困惑,探究地打量着他。明明年纪小了一大截,沈父竟被他看得遍生冷汗,忙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王府的宴席邀请了许多人,人人都想要与褚沂川搭话,他很快就无心顾及沈父。
等宴席散后,还想再找,沈父早就已经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