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呢?”
“我也不喜欢他了。”
珠儿呐呐:“娘娘仿佛是变了个人似的……”
“那你说,是从前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好?”
“奴婢也瞧不出来。”珠儿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可她向来是主子说什么便听什么,此时老老实实说:“可娘娘如今看起来比从前高兴,那便是现在的样子好吧。”
沈玉鸾抿唇一笑。
……
早朝刚下,立刻有人将储凤宫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褚越和。
他听罢,眉心皱起,“她亲口说的?”
大太监梁全揣测道:“沈姑娘这样做,是否有何不满?”
“她能有什么不满?”
“皇上昨夜去储凤宫时,皇后娘娘也早已歇下,若不是奴才让人把住口舌,这后宫里可就传遍了。”历数往届皇帝,哪里有在大婚之夜被皇后挡在寝宫门外的?“皇上是不计较,可沈姑娘是知道规矩的,今日又闹这一通,莫非是心存怨气,故意与皇上为难?”
褚越和沉下脸。
他拂袖而出:“摆驾储凤宫!”
珠儿在宫门口等了大半日,远远瞧见皇帝御辇,忙不迭跑进去通报。
她又惊又慌:“娘娘,皇上当真来了?!”
“来就来了。”沈玉鸾毫不在意:“慌什么,又不会把你吃了。”
“这,这……”
慌乱间,皇帝已达储凤宫。
沈玉鸾也不着急,慢悠悠地领着宫人出去面圣,行礼时倒是礼数周全,让人挑不出错。
但瞧见她,皇帝的脸色反而更加难看。
他厉声质问:“你怎么穿成这样?”
旁边宫人大气也不敢出。
沈玉鸾反问:“臣妾这打扮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不妥,当然是大大的不妥!
她的衣裳都是宫中女官准备,当然没有违背礼制的地方,身上正穿着的是用了苏州进贡的上好云锦,辅以金线绣出繁复精美的图纹,端的是华丽端庄,却不是沈玉致喜好的清雅秀丽。
这处宫殿也是他为沈玉致准备的地方,却被眼前人搅和的天翻地覆,哪还能找出一点熟悉的影子。
褚越和面色如覆寒霜,梁全颇有眼色,连忙带着宫人出去,也不忘将门窗关紧,留给二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