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三个时辰,于林云星而言已经足够,可是马却有些受不住。跑了两个多时辰,见前面有茶寮,林云星便停下休息,让人给马喂了精饲料。
“姑娘用些什么?”
“若有龙井,便泡一壶,没有的话随便什么茶来一壶,有什么吃的也拿些过来。”
“好嘞,您稍等!”林云星刚在茶棚坐下,就见一只信鸽扑棱棱地停在了马槽上。
这处茶寮后面有几间屋子,在前院搭建的茶棚,行旅忙着赶路在茶棚歇歇脚就走。掌柜从内屋出来,抱着信鸽进门去了。
“小二,你们这还有信鸽?”趁着小二上茶的功夫,林云星状似随意地问道。
“我们掌柜养的,因我们这茶寮往来方便,有时候也会帮人寄信寄东西。”小二憨笑道,“姑娘,您怎么一个人出门?”
“与兄长一起出门,兄长途中要办事,我们约了前面城镇汇合。”林云星将馒头掰成一小块一小块小口吃着。
茶寮主要是买茶,顺带卖些馒头、咸菜、卤豆腐干之类。
小二拿了馒头和卤豆腐干上来:“听姑娘的口音是南方人啊?”
“我自临安来。”
“您说话带姑苏口音呢!”
林云星笑道:“我祖母是姑苏人,幼时是祖母教我说话。怎么,我的临安话说的不好?”
林云星前世的故乡溪东近临安,因这里没有溪东之说,故说了临安。南方素有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之说。溪东与临安相距百里,她的临安话到底比不得溪东方言那么熟稔。中间又隔着数百年,雅言已有变化,自有随祖母和父亲学话,口音有所不同也有可能。
“那倒不是,江浙方言不同,但口音在外人听来,相差也不甚大。”小二笑着道,“恰好我是姑苏人,熟悉些罢了。”
“原来如此,倒是没听出您是姑苏人。”
“姑娘客气了,小的不敢当。小的打小出来讨生活,姑苏算是祖籍,只会听,不会说。”小二弯着腰道,“您慢用!”
小二提着茶壶去了后厨,太阳开始落山,茶寮之中唯有林云星一个客人。从这里到下个镇甸还有二十里,一般商旅不像她单人单骑,不会这个时候在茶寮耽搁,免得城门关闭不能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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