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在这一瞬间回归,混沌的眼神看着此刻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女儿沉听澜猛地后退一步,呼吸像是被桎梏,他大口地呼吸发出细微的‘哼哧’声,他咬紧牙关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变得像是要断裂一般,整个人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像一头潜伏的兽,他稳住自己颤抖的身躯,冲出女儿的房间。
开门关门,他躲在这寂静宽敞的卧室里,冷清。
这分明只是九月中旬的天气,寒冷却如蛭般附着在他的皮肤缓缓钻入他的肉骨,从胸口到四肢一片骇人的冰凉麻木。
男人俊秀的面孔扭曲的有些狰狞,脑子中是女儿牙牙学语的声音再到她抬头喊他爸爸的样子,女孩儿眉眼精致漂亮,依赖的目光要将他心房割裂。
他简直牲畜不如,他竟然在肖想自己的亲生女儿……
沉听澜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就像林晴说的,他有病,他真的有病,他潜伏蜷缩在阴暗的角落,被那疯狂滋养着,扭曲。
十七岁到二十七岁,沉听澜曾坚信着,他的人生他一旦决定了这条路要怎么走,就无论如何也要走到黑,无味无谓也无畏。
而如今他嘲笑着那些比他勇敢热情的人,但他扭曲如蛆虫。
目光落在梳妆台前,那张前不久被他摔得破碎的合影,上面二十五岁的林晴笑颜如花,她穿着婚纱捧着肚子坐在他身边。
画面似乎又回到那年他和林晴结婚,周蕴川将她交到他的手里,他说:‘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在不去伤害别人的前提下,自由自在的活着才是女人最美的姿态,她知道,但她没办法,从今往后你要告诉她,她再也不必去讨好任何人了。’
那年他什么都没说,他时刻厌恶着这个男人,没人会比他更能让林晴幸福。
但时间告诉他没什么比它更有说服力,他明白,曾经的‘我们’只剩下‘我’了。
他失去的不是林晴,是曾经美好的过往,是曾经阳光下活着的他。
他失了控,心是热的,灵魂却是结了冰的。
“沉听澜,在那些一起碎碎念的夜晚,你的温情柔意,曾经也是真诚地想要给我的吧。”
PS:想了想就在这里打住好了,之前的沉听澜确实不够立体,我也不能准确的说他是不是有病了,不知道大家现在对他是什么想法,我自认为这个标题还跟他挺相配的哈哈,明晚见,400珠加更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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