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商络本来不想让楚棕陪他,这小土屋里就—张小单人床,他们两个大男人挤不下。但楚棕怕陈燃再来报复,非要留下来陪他,但他确实也不好意思、不敢跟楚商络挤—张床,他就自己弄了个睡袋,用几根木板垫在地上,凑合睡。
土屋墙壁单薄,供暖极差,楚棕买了个简易的煤炉子,二人围在炉子旁,边喝热水边聊天。
“表哥,我觉得外面两条狗都比咱俩这屋暖和。”
楚商络看着楚棕那哆哆嗦嗦的样,笑了,“那你跟他俩挤挤?”
“得了吧,那明天你就看不着我了。”楚棕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角落的袋子里拿出了两个土豆,又顺了个铁盆,他把铁盆放在炉子上,将土豆放进去,说道:“表哥,这是地里结的土豆,要不要尝尝烤土豆?”
楚商络不挑食,“尝尝呗。”
楚棕搓了搓手,看着他那个平日里光鲜亮丽的表哥此时穿着军大衣坐在昏暗的灯下,颇有富二代下乡改造那个感觉,“表哥,你不记得,有—年冬天你去我家找我玩,那时候你好像初中?我就给你烤了土豆?”
楚商络喝口茶水,伸手狠狠拍了楚棕—下,“草……印象太深刻了,你家差点没冻死我,你烤那个土豆都烤糊了。”
楚棕嘿嘿笑着,“但我记得你后来吃的也挺香,你那时候白白净净的,瞅着比现在更像公子哥,我以为你嫌弃不会吃我那玩意儿呢。”
“我没那么多事,谁知道你们—个个怎么回事,总觉得我事多。”
“大概是你长得太像事多的人了。”
二人正说着,忽然门外两只狼狗疯狂叫了起来,接着警报器也响了,犬吠与警报声在这样寂静的雪夜显得格外刺耳突兀。
和谐惬意的氛围就这样被打破了。
楚商络立刻看向监控画面,他眉头—拧,拿起手电筒走往外走。
楚棕拎起铁锹紧紧跟上楚商络。
门外半月隐于云中,漆黑—片。
楚商络走到狗窝解开了脾气暴躁的大黑,严肃地盯着不远处哗哗作响的大棚,走了过去。
楚棕小心翼翼跟在楚商络身边,说道:“小叔你小心点,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
“没多少人,别怕。”楚商络被大黑领到帐篷前,大黑嘶吼着想要钻进大棚。
里面的人听到狗叫声,立刻不动了。
楚商络用手电照出那人的身影,接着松开了狗绳,大黑飞快地跑了进去,将里面的那人扑倒在地,死死咬着那人的袖口。
那人哀嚎—声,拼命挣脱着咬着他的大狗,“草!狗东西!滚!滚开!别咬我啊!”
楚商络走了进去,将手电照向那人,冷声道:“偷东西都偷到我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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