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骄明看到楚商络大口吃冰棍时,想到之前他管着楚商络从不让楚商络吃过于寒凉的食物,因为吃过后楚商络肯定会胃痛。
他刚想完这些,楚商络就停下了脚步,扔掉了冰棍,伸手捂在了胃部,面露痛苦之色。
任骄明抿紧薄唇,握着方向盘的手随着楚商络越来越白的脸色而不断收紧。
楚商络缓缓蹲在地上,手用力揉着疼痛的胃,此时再高的气温也让他感觉不到热意,他在心里骂自己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缓了好一会儿楚商络才不疼,他擦掉满头的冷汗,继续往前走着,又走了一段路,楚总裁钻进了自行车蓬,叼着烟骑上了一辆小电驴,往京市城郊骑去。
楚商络没开豪车,因为他把车卖了。
小电驴也不是他买的,是和楚棕他爸借的,小电驴年头有点久了,车盖有些刮车胎,一动起来就会发出刺耳的“刺啦”声,烦得楚总裁很想把这车扔废品回收站去。
秋风吹在楚商络脸上,楚商络大口吸着烟,眼神有些迷茫。
他有多少年没这样了?没这样在工作时间里吹风了?
出城后道路两旁树叶半黄,一片金色。
楚商络看着眼前的景色,脸色的阴郁渐渐散开了。
他想到有个词语叫触底反弹,如今身无分文反而比以前更容易放开手脚,楚家也是从一无所有发展至今,这一路上并不顺利,也有跌倒的时候,可最后还是爬了起来,因为楚家是不一样的,他们每一个人打碎骨头连着筋,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可以再翻盘。
这时手机响了,楚总裁一手骑车,一手接起电话放在耳边,车技娴熟。
跟在他后面的任骄明微怔,他从来不知道楚商络可以这样。
楚商络把车停到田地前,一边和楚棕打着电话,一边往田里的小屋走去。
楚棕在电话里轻叹了口气,“表哥,怎么办,老城区那边又催我们尽快搬走了,可拆迁款一时半会儿下不来,我们人又太多,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地方搬啊。而且亲戚们都不想分开,还想住一块儿,有点难办啊。”
楚商络沉默着,抽着烟走在地头上,路过水稻地时,几个楚家人在插水稻,这是一年两季的水稻,这时候正好再插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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