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我就不信。”酷爱与人犟嘴。
谢明很快被人带来,门外是少年人变声时的粗嘎嗓音:“女……祁国的陛下就在这里吗?”
姜莞听见这声音当即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相里怀瑾无奈地含笑看她,房门被谢明推开。
谢明如雨后春笋似的窜个子,之前他比姜莞要矮许多,如今他个头看上去与姜莞差不了多少。
他一眼就看到倒在蒲团上笑成一团的姜莞,呆傻地站在原地,像在梦里。
纵然他哥被留在祁国时他就已经知道姜莞平安无事,如今见她鲜活地笑,还是一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
“女郎,你还活着啊!”谢明扁嘴呜咽。
他不说话还好,姜莞原本笑得都要止住。他一开口,姜莞又笑起来。
“你怎么成了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了?”姜莞边笑边道,成功扫兴,让谢明将要落下的眼泪成功倒流回去。
谢明恼羞成怒:“我才不是鸭子!”久别重逢的欣喜与感激一下子淡了,只剩下羞恼。
“还说不是,你听!”姜莞哈哈大笑。
谢明聪明地闭嘴,绝不给她任何继续嘲笑自己的机会。
零零九愿称她为扫兴之王,任何局面都能被她搅得一团糟。
相里怀瑾眼中积着笑意,为谢明说话:“他很思念你,听说我这次来是要与你和谈,吵着嚷着要一起过来。”
谢明立刻分辩:“我只是为着我哥才要过来的,和她并没有关系!”
姜莞笑盈盈地听着:“你哥正被我当小奴隶使,这次并没有来,你若想见他可要失望了。你想哭么?你这声音哭起来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很难听?”
谢明咬牙切齿:“我不哭。”
姜莞看他要哭不哭的,为他挽回些颜面,又看向相里怀瑾问:“你过去也曾这样过么?”
相里怀瑾含笑点头:“男人都有过,长大一些就好了。”虽然是在回答姜莞的话,他又何尝不是安慰谢明,担心他自尊心受挫。
谢明听着这话脸上的燥热才退了些,他哥和陛下都曾经这样过,他这样也是正常的。
然而姜莞依旧没心没肺:“可是真的很难听欸!”她脾气骄纵,并不喜欢考虑别人的感受。哪日姜莞怕人伤心说话小心翼翼的那才是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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