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琰看她哭,笑得更缺德了:“我说你你不能不爱听啊,你弹得真是太难听了。这手还要它干嘛?”
女郎听他这么说哭得更加伤心,抽抽噎噎,上气不接下气。
她几乎背过气去,就听到姜琰满怀恶意道:“既然没什么用,不如……”砍了。
姜莞打断:“你话好多。”
姜琰笑嘻嘻的:“下一个。”也没再说要砍人手的事。
女郎抱着琴飞也似的跑了。
接下来园子里则渐渐热闹起来,姜琰的后宫堪称丰富,其中做什么的都有,表演起来也是五花八门。
有人杂耍,有人唱戏,甚至还有耍猴的。反倒是那些寻常后妃们的歌舞没什么人表演。
姜莞看得津津有味。
零零九也跟着目不暇接,喃喃感叹:“这哪里是后宫,这分明是市井。”
耍猴的那个得了姜琰重赏,叫其余人一下子也不那么紧张,纷纷卖力起来。
反正也躲不过,不如尽力表演,说不定还能得些奖励。
时至日暮,猩红的天上摇曳出一抹鎏金。踏着余晖,霞光中朦胧走出来一个宫装女郎。
女郎大约正值二八芳龄,与方才上来的人截然不同,一看便是大家出身。
她生得素净淡雅,身上一股清冷气质。一双柳眉杏眼上脂粉味并不浓,反倒有些洗尽铅华的淡然。
她抿唇轻轻笑,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臣妾见过皇上。”
姜琰挑眉:“你谁?”实在很不客气,但他也真记不住这是谁。
若是刚才零零九还以为姜琰是坏心眼儿故意捉弄人,经过刚才许多人,它觉得姜琰记不住谁是谁实在再正常不过。
它砍了许多都觉得头昏脑胀,让它重新再分辨谁是谁也很难分辨出来。
清冷女郎也不生气,温和回答:“臣妾是罪臣之孙女,爷爷是秦太傅。”
姜琰顿时面露嫌弃:“你怎么没被拉去剐了?”他没有半分怜香惜玉又或是欣赏美的精神,开口就要追责。
清冷女郎面上终于浮上些尴尬,声音微微颤抖:“臣妾已入宫三载。”大约意思是因着她已经入宫做了妃子便没有被拉去凌迟。
姜琰上下打量她一眼,四下一片寂静,宫人们在一片沉默中总觉得姜琰下一刻就要派人把这位秦太傅的孙女拉去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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