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叹一口气:“五年变数太大。”
他深深看向谢晦:“太傅可会变?”当他叫谢晦太傅时,他便是晋国国君。
谢晦认真回答:“花鸟树木,何不会变?人亦然。五年光阴岁月,变老是常事,我也会变。”
相里怀瑾笑:“你知道的,我说的并非变老。”
谢晦只道:“我心不变。”做好官、为苍生的心不会变。
相里怀瑾深深看他:“那就好,五年后我会亲自接太傅回来。”
谢晦没说好也不好。
翌日姜琰没再扣着晋国许多大臣,大手一挥将人放了。
至于相里怀瑾,则在数日后被姜莞安排悄悄送出宫去。临行前他已然换了宦者衣衫,却还要到姜莞这里走一遭。
姜莞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还不走,当心误了时辰走不脱了。“
相里怀瑾洒脱地笑:“我有话要同你说。这些日子一直没有机会与你单独见面,只好趁着这时候过来,说完我便离去,不知下次见面是何时。”
或许因为他那句“说完我便离去”,姜莞耐着性子看他,百无聊赖地问:“你想说什么?我可没什么好和你说的。”
她的话干脆又直白,让相里怀瑾听了哭笑不得。
他有些委屈:“我想与你好好说话,莞莞。”
姜莞别过头去连看也不看他了。
相里怀瑾很诚恳道:“与你在一起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姜莞听到他这么说,翘翘唇角不置一词。
他不用她问,便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为什么会变狗,最后又是如何好起来的。
姜莞本不爱听人叙旧,这时候倒听得津津有味。她一直以为相里怀瑾是装狗,没想到事实与她所想有所出入。
她倒真被相里怀瑾逗笑,将自己催眠成狗这种事真是别出心裁!
零零九也听得津津有味:“小瑾果然是真的狗啊!过去我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由人变成狗,现在才想明白。”
姜莞听了后终于肯看他:“我还是喜欢你做狗时的样子,不会说话,很可爱。”
相里怀瑾笑笑:“我也……我也很喜欢那时候的我。”
他微微垂眼,露出十分的忧郁:“只是如今却不能再回到那时候,但如今看见你,我还是很开心。”
姜莞抿嘴:“那是小瑾开心,不是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