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河边,将竿一提,只见上面挂着条正在挣扎的大鱼。
他觉得这时候和郎君说钓上鱼了郎君大约会更加生气,于是四下偷瞥一眼见并无人在,悄悄把鱼从钩子上取下来放了。
姜琰抱着姜莞一路回到马车前,腰上都疼得没知觉了。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走路依旧很稳。
零零九看得目瞪口呆:“他变态啊?”
姜莞手指都疼了,不情不愿地撒手。
姜琰遗憾极了,怎么就这么没了。他把人并不温柔地放下,姜莞险些滑倒,直接拽住姜琰的袖子。
“站都站不稳。”姜琰笑她。
姜莞站定狠狠推他一把,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车,在车中对车夫道:“不许他上来,我们走。”
车夫唏嘘地看姜琰一眼,驾车离去。
姜琰耸耸肩,半点儿也不生气,拖着脚往回走。
姜莞坐在马车中,神情平静,半分生气也没有。
零零九倒是害怕不已:“你把他丢下来,他会不会报复你啊。”
姜莞:“他这么贱,怎么会呢?”全然没了在马车外时的薄怒。
零零九弄不明白姜琰这种人怎么会不生气的。
待姜莞用了午膳,姜琰终于磨磨蹭蹭回来了。他径直过来见姜莞,哭哭啼啼:“郡主,我的脚好疼啊。”
姜莞瞥他一眼:“今天不想看见你,快滚。”
姜琰竟然也没多缠人,哭哭啼啼地走了,一看就是装的。
姜莞今日出门一圈后便一直在房中歇息,姜琰被勒令今日不准来伺候,仿佛是走得累惨了,也一直在房中闭门不出。
入了夜,姜莞沐浴完擦干后趴在榻上翻名册。乍一看她手上这本名册完全就是那本京城美男花名册,让人不禁感叹她着实用功。实际上这本名册与那本花名册上内容截然不同。
纵然是同样格式,一面是画,另一面上却不是原先那本郎君上的喜好成就,而是罪责。
她眼下看的这页赫然就是孟郎君的画像,只是旁边却写着圈养女子、骗人骗身、猥亵幼女、勾结花楼等等罪行,很叫人触目惊心。
门被推开,护卫跪在屏风外道:“郡主,人不见了。”
姜莞将册子合上:“不必管他,照原先的计划行事。”
护卫听到“计划”二字正色:“是。”
零零九听见姜琰不见就紧张起来,只觉得他一不在眼皮子底下就会疯狂作妖,不免颤抖:“他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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