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我只是来祝你们新春快乐的。”
谢明笑起来:“也祝你新春快乐!”
谢明月转身离去,腌肉外的一层油纸套上全是她指甲掐出来的印子。她为谢晦的肤浅而感到失望,明明那个女郎除了一张脸全是缺点,他那样的高岭之花却会对这么肤浅的人青眼有加。
但她又想不通若谢晦真对这女郎有意,等到真正剧情中怎么会没有这女郎一丝一毫的影子?
谢明月本想靠着春节和村民将关系修补好,因着一大早谢晦的事也没了兴致,坐在家中与亲娘两看两相厌。
她这个娘不知怎么,自打她从山上回来后便对她没有好脸,任她怎么讨好每日也都是阴测测地看着她,叫她日日都压抑极了,却又不得不伺候。除非她不打算在谢家村待下去。
谢明月因着每日面对这张阴郁的脸,气都不顺。能不在家中多待,她是不愿意在家里多待的。偏偏她娘也不似之前那般温柔,如今时不时要叫她做事,让她很难有时间到处走。
今日是新春,谢明月也懒得费心思去弄什么饭菜,胡乱做了些和她娘相对着用饭。她不上心,她娘也不上心,家中没有丝毫新春的气氛,冷得叫人害怕。
姜莞在夕阳时分才醒来,一觉险些将人睡傻。她醒来先去院子里检查了自己的雪人,又去谢晦房中看雪球。
谢晦难得醒得比她晚,她刁蛮地推开门时谢晦立刻醒了,一双眼中罕见地没有清寒,看着姜莞窗前的背影发呆,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姜莞前后左右打量一番自己的雪球,确定它没瘦后才哼着歌花蝴蝶似的转过身来,猩红色的斗篷像是翻飞的蝶翼。
她轻盈地跳到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目光困惑的谢晦,笑嘻嘻的:“谢晦啊谢晦,起得比我还晚,可真懒啊你。”
谢晦头昏脑胀,动了动唇,不知道是梦是醒。
姜莞并没有多逗留,而是很快乐地同他说:“我要去各家发礼物了,你继续睡吧!”她话没说完人就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谢晦想大约确实是梦。
他向来无梦,难得做梦竟会梦到她。
谢晦很快重新睡了过去。倒不是他懒,是他开窗睡了一夜,被风吹着,染了风寒,人才困顿,连是梦是醒都分不出。
姜莞带着圆圆一起出门,拿了大包小包的礼物发给村中村民们。村民们感到稀罕不已,感恩戴德。
只余下几家,姜莞从圆圆手上拿了份礼物来道:“我走累了,去送了这家礼物,你为我将其他几家送了。”
圆圆纠结道:“是。只不过……”
姜莞恍若什么也不知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那家是谢明月家。”圆圆吞吞吐吐。
姜莞满不在乎:“那又如何?她还能吃了我不成。”
姜莞和圆圆分别,向着谢明月家去。她装模作样地叩门,很快就有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