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九目瞪口呆。
偏偏谢晦被砸了一脸雪也不气不恼的,顺着她的意思夸:“好听的名字。”倒也说不出什么别的。
他夸人的伎俩拙劣,却什么都懂。钱大人的反常、陈家的尊敬有加以及锦衣美食都有了答案。
她姓姜。
天下哪有人敢姓姜?
姜莞倒对他这夸奖感到敷衍极了,不大乐意:“早知道不告诉你了,你好敷衍,一点都不真心实意。”
谢晦听出她不高兴,解释:“我真心实意。”
“还会犟嘴了,天呐!”姜莞震惊。
谢晦看出她是故意的,说不过她,于是聪明地不将重心放在这上面,伸手为她将肩上和帽子上的雪掸落。
姜莞跟他说话就像是一拳头打进棉花里,他从不会反驳,让她单方面的欺压很没意思。
零零九就觉得姜莞这样欠欠的,别人全让着她她还觉得欺负人欺负得不够舒服,旁人若是反抗了,她又觉得这人狗胆包天怎么还敢反抗。
好话坏话都让她说完了,旁人是怎么说都不对。
姜莞很快想到了别的法子整他,揣着凉冰冰的手对他道:“给我堆个雪人!”
她的话很好懂,谢晦立刻弯腰操作起来。
他的手陷入细细密密的雪堆中,针扎的冷痛感立刻传来。他却像没有感觉一样继续团着雪球。
姜莞要求颇多:“你不要弄深层的雪,脏死了,我只要最上面那层,这样雪球才好看。”
谢晦便老老实实地只为她取最上那层雪,团了个圆滚滚胖乎乎白花花的雪球来。
姜莞看着喜欢,理直气壮地掠夺劳动成果:“我要这个!”
“冷。”谢晦双手如今都产生了热涨与针扎共存的不适感,便不愿意让姜莞与他一般。她娇气极了,冻得难受又要嚷嚷。
姜莞聪明地冲他眨眨眼,将双手缩在袖子里,伸出双臂笑道:“你放我胳膊上,有袖子就不冷了。”
谢晦沉默地看着她的幼稚行为,最终拗不过她,将雪球放在她的臂弯中。
姜莞抱着雪球眼睛弯地像月牙,满脸的兴高采烈:“喜欢!”她喜欢的是纯白无暇圆不溜秋的雪球。
谢晦听她高兴,又为她去堆雪人了。
她抱着雪球后乖觉了不少,站在一旁也不捣乱,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将雪聚在一处。
谢晦这时候反倒要时常回头看她以防她出什么意外,她鲜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平常她哪怕没有事情也要弄出些动静来,这个时候倒乖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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