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
茶壶碎了。
就连碎裂的声音也要比寻常茶壶的动听许多,真是质量上乘的好壶。
圆圆简直要在原地昏死过去,没了理智:“我明明说了让你当心,你怎么还是将壶摔了!”
谢明嘴唇颤抖,脸色惨白:“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他没想到这壶和他们用的全然不一样,如此容易脱手。
“怎么办?“他也知道壶的价值不菲,全然慌神,看着一地的碎片欲哭无泪。把他卖了大约也不值这个壶的钱。
“能怎么办。”圆圆已经开始掉眼泪了,“去找女郎吧,看看她要怎么罚我们。”她好不容易才得了份事干,能贴补家里,没想到第一件事就搞砸了。
她后悔极了将壶给谢明,现在既埋怨自己粗心,又恨谢明将壶摔坏。
谢明做了错事,下意识不敢面对,直想从这里逃走。想到自家拮据的家境,他后悔极了自己怎么会好奇要摸一摸壶,看一眼不就好了,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向下掉。
两个人相对着哭了一会儿,还是圆圆先带着哭腔说:“走吧,跑不掉的。”她弯下身子,将碎瓷片捡起兜在裙子里,另一只手拽着抵触的谢明回房去。
两个人满脸眼泪的进来,姜莞垂眼一扫圆圆裙摆里的瓷片,已然明了发生了什么。
她颇感慨地同零零九道:“我是真没有打算这么快就搞一搞谢晦的,但老天都催着我快动手,我再不动手真的很不好意思。”
零零九麻了一麻,同样感慨,谢晦的这个弟弟实在很能惹事,要害死亲哥。
姜莞又道:“我若是真有病需要喝水吃药,按他们俩这速度,应当是我先死了水才能到。”
她做作地剧烈咳嗽,像是因为没有水送服药而病情发作。
圆圆松开谢明,满脸眼泪地上前:“女郎,女郎你没事吧?”她更加自责,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谢明听到声声咳嗽也揪心得慌,竟转身跑了出去。
姜莞依旧在装腔作势地咳嗽,听起来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她在心里吐槽:“这谢明不会跑了吧?那可真是,不太行呢。”
零零九:“会不会是你咳嗽太狠把人吓跑了?你别咳了,我听着都心慌。”
姜莞:“吓跑了那就更没担当了好不好!”
护卫们都已经将房中收拾完毕,看她表演。他们是知道内情的,因而无法有真情实感的表演,只能看着姜莞骗小孩。
姜莞握着瓷瓶,刻意掐着嗓子装出气若游丝的声音:“药。”
圆圆不知所措,环顾四周怎么也找不到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谢明这时候却回来了,手中抓着丑茶壶,五个指头烫得通红,向姜莞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