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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被姜莞逗弄一晚,这时候也只想睡个昏天黑地,完全不在乎什么祭不祭神的了。
她倒在床上,意识很快朦朦胧胧的,还在模糊地想着河神有什么可怕的,河神见了那位贵人应该也要退避三舍的。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姜莞这么我行我素的人,这样的人可真令人羡慕。
二丫没睡多久,便被人强行从床上拽起来。
她一连打了数个哈欠,直流眼泪,坐在床边睁不开眼。
“你倒是还有心思睡觉!”拽她起来的婆子看见她这副懒样不住地冷嘲热讽,“像你这样懒馋的丫头若是我家女儿,我早打罢你了!”
二丫无视她这些话,闭着眼睛几乎要坐着睡着,可见人在困到极点时也能为了睡觉爆发出巨大潜力来。
“你听见我说话没有!”那婆子看二丫几乎睡着,完全没在听她说话,顿时恼羞成怒,深感自己的尊严受到侵犯,气得来拧二丫的耳朵。
二丫左耳上传来一阵剧痛,只觉得整只耳朵被拧掉了,火辣辣的疼,什么睡意在这一拧之下也都烟消云散了。
婆子看她醒来不无得意,口中不干不净:“像你这样的懒货在家里也是浪费粮食,就该让你这样的人去祭神!”
二丫怒从心头起,手上的戒指给了她无限大的胆量。
她用指甲狠狠去抠那婆子的手,痛得那婆子嗷嗷大叫,不得已松开她耳朵。她一把从床上站起,挤开那婆子三两步到桌前,抄起茶壶就砸在婆子头上。
婆子淋了馒头茶水,又痛又怒地嚎叫起来:“你个娼/妇养的!”
二丫见势不妙拔腿就向门外跑去。
她个子矮身体轻,跑得比那婆子快多了,一溜烟跑出了门攥到院子里。
婆子在她身后紧追不舍,看样子今日不抓到她出一顿气是绝不会罢休。
院子中站着两个村长,见到这鸡飞狗跳的一幕齐齐沉默。
二丫完全没睡,后脑勺发疼。她强忍着难受在院子里跟婆子兜起圈子来,不让之逮住自己。
绕了两圈,她终于让两个村长稍微放下那么一点心。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变了方向,竟然向着院子角落里那家去。
那是夜里被姜莞点到的其中一间。
二丫嘴上喊着“救命”,一路过去将每家每户房门拍遍,这样拍最后一家门时也不显得突兀。
那两个村长见她动作终于面露不善,急忙叫人:“来人,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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