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虽没有提及安平县的未来,但降水还会持续半月有余。沈羞语想到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安平城很有可能变为水城。
可身为书中管理者,它没有脸面去求姜莞对此做些什么。为了推动剧情将百姓当作炮灰,它怎么也开不了口。
姜莞终于恢复了些力气,缓缓将粥捧到唇边抿一小口:“所以我说他蠢。”
她睨向沈羞语补充道:“你也蠢。这就是爱民如子么?不动脑子,整个安平城去殉葬。当下还是危险发生的最开始时候便只想着堵,不想着疏,走一步看一步,眼皮子浅薄至此,当真是蠢笨如猪。”
沈羞语只觉得姜莞说的都是道理,也不恼她说话难听,甚至盼着她多说些话:“郡主,您再讲些。我好像听明白了点又好像没大明白。”
“懒得再说,自己去想。”姜莞手能抓握,拿着勺子吃起粥来,不想和小女孩多说。
沈羞语求知若渴,眼巴巴地望着她,早就不管手里的绣活了。
姜莞对此不予理会,奈何那目光太灼热,虽然没有言语,沈羞语只差化作小狗对她一直摇尾巴了。
她淡淡抬眼:“我要教训小瑾,你要一起么?”
“小瑾?”沈羞语疑惑。
“我养的那条狗。”
“不了不了。”什么灼热的目光一下子都荡然无存,“我房中还有事,先回去了。”
沈羞语飞也似的告辞。
姜莞终于清净下来。
果然一物降一物,吓跑沈羞语还是要看相里怀瑾的。
“你终于肯不较劲了吗?”零零九小声问,生怕她改变主意。
姜莞用了半碗粥后才与意识海中的零零九交流:“我没有较劲,你听说过熬鹰么?”
“鹰脾性凶猛,要想驯化它、驱使它,就要消磨掉它骨子里的野性。这种让鹰屈服的行为就叫做熬鹰。捕捉到的鹰被困起,不让它睡觉,熬之,使之困乏,一连数日,鹰骨子里的野性就会被消磨。”她带着欢快的笑意如是道,“相里怀瑾就是那一只张牙舞爪的鹰。人不吃可以,不喝却不行,差不多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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