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则善精力旺盛,对她每夜索取无度,今晚可巧她来了月信可以逃过一劫,便让这对美艳的姐妹花来消耗太子那旺盛过分的体力好了。
林菲这般想着,便低声同杨则善道:“殿下,我有些乏了。”
“怎就乏了?”杨则善侧眸瞧她,上下打量一番她的脸色,继而关切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林菲撑着额头道:“兴许是有些晕船,又兴许是小日子来了身体不适。殿下可否允我去旁屋休憩片刻。”
杨则善便吩咐春梅道:“扶菲儿去偏屋休憩,好生伺候。”
“是。”春梅应下,扶着林菲起身,走出了雅室。
林菲临出门的时候,看见跳惊鸿舞的绝色舞姬在波斯地毯上几个柔软的下腰,人已经滚到了杨则善的脚边。
舞姬抬起那双缠着金铃铛的雪白玉足,涂着红色豆蔻的足尖朝杨则善的袍角勾去。
林菲神色如常地收回视线,人已经在春梅的搀扶下出了房间。
偏室虽小,却也五脏俱全。
一座红木紫铜浮雕屏风,把里面的拔步床和外面的贵妃榻隔开,贵妃榻搁在窗下,榻旁摆放棋盘,茶桌,矮几和博古架,架子上有一把凤尾琴。
林菲走到凤尾琴旁边,许是今日看了歌舞的原因,她粉白的指尖落在凤尾琴的琴弦上随意拨弄几下,但到底没有什么抚琴的兴致,便撂开了手。
春梅端着沏好的热茶走上前来:“姑娘今天是小日子第一天,喝些热茶暖暖身子罢。”
林菲颔首接过,喝了几口。
她坐在窗下的贵妃塌上,单手支着下颚,目光朝窗外看去。
窗外是河水潺潺,漫天繁星,两岸的游人如织,欢声笑语。
在这歌舞升平的秦淮河畔,仿佛一切忧愁都可以远去。
满目繁华,一派盛世美景。
一艘艘画舫船交织着划过,林菲看向对面画舫窗的时候,见到一个女子被一群人追着,她慌不择路的逃窜,只逃到船头的雕花栏杆处,见对方已经追了上来,在无路可走的情急之下,竟然从船栏翻了出来。
扑通一声!
溅起巨大的水花。
追她的一群人扶着栏杆往下看,又听得有人大喊。
“跳船了!有人跳船了!”
对面那艘画舫船的动静实在太大,把附近几艘路过的画舫船里的客人都惊扰了,船客纷纷从船舱里出来,站在栏杆旁往外看,又询问着到底出了何事。
林菲也从室内走出,来到了船栏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