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怪你的!”杨映雪绞着帕子急切地说道:“是我没有打听清楚,就应承了你。真要怪起来,是我的错。”
“傻瓜。”陆研语气里含着一抹宠溺,又抬手揉了揉杨映雪的额发,精致好看的眉眼展露笑意:“你我年后就要结为夫妻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以后我们便是夫妻一体,宠辱与共了。”
“好。”杨映雪红着脸应下,胸口只觉得小鹿乱撞一般,砰砰直跳。
待到陆研从碧水轩离开,杨映雪还盯着他远去的方向不舍得移开视线。
“我就说小侯爷不会怪罪小姐你的!”春眠说道。
“可不是!”另一个丫鬟扶风也道:“刚才小侯爷看小姐的眼神那叫一个喜爱,想来小姐以后嫁入了候府,定能和小侯爷恩爱有加,琴瑟和鸣!”
杨映雪毕竟是刚及笄的十五岁少女,此时正值情窦初开,又被安排了这么一桩情投意合的婚事,听得两个贴身丫鬟这般说着,心中便滋生出了对婚后生活的无限向往。
她美滋滋地嗯了一声。
……
说话陆研出了碧水轩后,便往前厅走去。
路上遇见跟在一众丫鬟婆子身后的林菲。
今日林菲和抱琴巧玉是来前院帮忙的,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软,上回她们三个一人得了二夫人的一个金裸子,这会二夫人要丫鬟去前厅帮忙布置打扫,她们当然也就知恩图报的去了。
“菲儿姑娘。”陆研唤住林菲。
林菲扭头看过去,见他穿的华衣锦服,头戴玉冠,周身气度不凡,却不是国公府的少爷,那便应该是今日参加婚宴的贵客了。
林菲同抱琴和巧玉招呼一声,让她们先过去,自己则移步出了人群,朝陆研走来,先是躬身做福,才道:“这位贵人,是有什么事吗?”
“你不记得我了?”陆研诧异道。
林菲觉得此人是有些眼熟的,但她实在想不起对方是谁,只好问道:“你是……?”
“我是永安候府的小侯爷陆研。”
原来是三小姐的准夫婿。
“早年你父亲曾有恩于我,后来你父亲落难,我去诏狱探望过他一回,他说他唯有一个遗愿,便是希望尚未出嫁的小女儿能恢复良籍,哪怕做个庶民,从此隐姓埋名的活着也好过世代奴籍,受人轻贱的活着。”
林菲听陆研提起已故的父亲,她几乎能想象到穿着白色囚服,满身伤痕的父亲被关押在潮湿阴暗的地牢里,面对前来探望自己的小侯爷,悲凉地述说着自己临死前唯一的遗愿时,那凄凉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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