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现在……”
杨惠正要说反驳她的话来,却直接被吴秀丽打断,“而且徐楠家刚拆迁,答应给叁十万彩礼。”
杨惠:“……”
杨惠固然是不信的,从小到大,徐楠惯会的油嘴滑舌,说谎话跟眨眼一样,况且徐楠这么抠的人,就算他拿得出叁十万,最后回礼的时候也会吞得一干二净。
“妈,你是不知道……”
“当初你和渔夫佬结婚的时候,我让他们家出十万彩礼都不情愿。”说到这里,吴秀丽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友好,像吞了火枪似的乱喷,“还害你白搭上一个孩子,最后你们还离婚了,现在我走到哪就被笑到哪,看我出丑你就满意了?”
“最后人家还不是给了十几万?而且有十几万但不想出,和没有钱但要求人家出十几万,是同一个概念吗?”杨惠觉得委屈,这种卖女儿似的彩礼文化令她唾弃。
就这么在乎那点面子?
彩礼要得多,婚礼办得隆重,男方有车有房就行,其他完全不用管,不用管她女儿是否喜欢,不用管男方对她女儿是否足够好。
“嘁。你这么维护你前夫,你找他去呀,正好你跟他相亲又相上了,这不是正好合了你的心意?回头草也吃得这么津津有味,你也不害臊!”吴秀丽懒得跟她多讲,瞪了她一眼,转起门把手砰的一声回房去了。
“……”
她是真委屈。
蓦然,她的眼泪啪塔啪塔地夺眶而出,被亲人从背后刺入一刀的感觉真不好受。
只是她没伤心多久,几分钟后,她卷起袖子擦干眼泪,默默回房给手机插上充电线。
这两年,她不但学会了忍受孤独,还学会了自我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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