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没什么……”杨惠对他苦笑,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
可何之槐却好像能感知他人心意似的,“小孩子就是这样的了。”他夹起离得近的叉烧肉,递进杨惠碗里,“我们就当无视他,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可你不觉得很烦吗?”
“嗯……”何之槐转转眼,认真思索片刻后答道,“觉得。可一想到可能我小时候可能也这么闹挺,就觉得,哎,风水轮流转吧。”
“你?小时候?”杨惠哑然一笑,不太相信他的话,“不会吧?”
“谁知道呢?”何之槐耸耸肩,坦然道,“人人都有不堪回首的一面呀。”
也对。杨惠想起小时候她不喜欢上吴秀丽给她报的舞蹈班,于是她一不开心就翘课,把吴秀丽气得不轻。
想到这里,杨惠轻松了不少,似乎也能原谅邻座不懂事的小孩了。
杨惠将两鬓的碎发潦倒耳后,对何之槐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你说得也对,小孩子就是这样的,能怎么办呢?我家的也是……”
“你家的?你,你生过小孩?”
“呃……”杨惠一时说漏了嘴,双手在腿上搓着,无所适从,踌躇了半天,才不得以承认。
她也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这个社会对女性确实不公,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她不想因为生育过的问题而失却这个机会。
辞职后不敢再找工作也是这个原因,很多企业一听到来应聘的女性新婚或者有生育计划,就会选择性无视或直接不考虑录用。
女人,好像只要与生育扯上关系,就变得不再是她自己了。
就好比这之后的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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