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日子过得快,每日看日升日落,霍闻也慢慢捡起了自己的武功心法,残月心经本就是绝世心经,不过须臾片刻,霍闻便觉得自己气沉丹田,长出一口浊气,心思慢慢沉静了下来。
颜如玉守在他身边,趴睡在床边。
霍闻小心翼翼的掀开破烂的被子,从她身边下床。
也许是这几日累着了,就算霍闻不小心碰到了她,她也没有醒来。
观音山地势险要,深山里更是飞禽走兽无所不有,又因着深山多毒瘴,猎户们也很少进到这里,倒是便宜了重伤初愈的霍闻。
他提着兔子,身上背着一头鹿,慢悠悠地走进木屋。
木屋里的女人还在床上沉睡着,他走之前为她点了周身大穴,这会儿正是身体自行周转运气,护着她的心脉。
霍闻将兔子关到自己做的简陋的小笼子里,然后提着鹿去不远处的河边清洗干净。
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女人正拿着草喂兔子,她神色温柔,雪白的兔子也乖乖地就着她的手吃草。
“你回来了!”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霍闻将鹿放到洗干净的鹿皮上,从怀里掏出一根金簪子,赔罪道:“手中实在没有趁手的兵器,便捡了娘子的簪子去打猎,这簪子沾了血气,你再带着也不好。等我出去了为娘子再重新置办一副。”
颜如玉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她倒是还真没注意,这些日子提心吊胆的活着,谁还去为个簪子的去处而生气,更何况看霍闻那清瘦的胸膛上道道血痕,就知道他打猎并不容易。
“无妨,今日我们便吃鹿肉吗?”颜如玉将笼子门关上,小兔子呜咽了一声。
“是了,早年间我在济阳之地吃过酒炖鹿肉,可谓是济阳一绝。”霍闻清理出一块空地,开始摆枯柴引火,“可惜此处无酒,便是上好的鹿肉吃起来也无滋无味了。”
“酒吗?”颜如玉略一思索,清声道,“夫君且在这里生火,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