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问:“你现在干什么呢?”
沈木星说:“辞职了,在准备司法考试,打算明年试一试。”
“天下第一考啊!很难的,你报班了吗?”
“我自学,听网课。你呢?你怎么样?”
夏成也不动筷,悠闲地盘着手里的念佛器:“创业,做宠物用品。”
“生意不错吧?我听说污染整改后,很多制革行业都转行做这个了。”
“还行吧,刚有了点小起色,也算没给我妈丢脸。”
提到夏成的母亲潘梅,沈木星忽觉感伤,距离上次见夏成,还是在四年前……
当时正赶上春节回家,家里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刚走,沈木星在看春晚,母亲坐到她身边跟她说,你知道吗?小裁给家里打电话了。
沈木星身形一震,诧异地看向母亲,那时她已有一年没有收到严熙光的消息了。
母亲说:“他给他外公家打了个电话,给老裁也打了,说是在那不勒斯拜了师,拜了个什么师父我没记住,意思是他们那儿最好的大师。小裁缝没准要出人投地了。”
沈木星没说话,脸色漠然。
母亲又试探地说:“你都没换号,他联系你没有?”
沈木星说:“我不会换号的。”
“那你就傻等吧!我当初说的话是不是应验了?”
沈木星紧紧闭着嘴,不发一语。
母亲刚要发作,夏成却着急忙慌地冲进了沈家门:“佘姨!我妈被警察带走了!”
后来沈木星也是听妈妈他们闲聊时知道的,夏成的妈妈因为非法排污被判刑了,厂子也倒闭了,夏成大四就辍学,回老家四处借钱。
也是从那年开始,沈木星害怕亲戚扎堆,害怕过节的鞭炮,暑假就跑到外婆家去给温以恒补习,寒假就留在广东做兼职。所以,对夏成的情况她也不很了解。
夏成把目光转向严熙光,满眼的打量,笑呵呵地问:“你们俩都在深圳?”
沈木星说:“嗯。”
夏成说:“哦哦,那还不错,兄弟你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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