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星怕极了,娃娃领的扣子已经被他搓开了两颗,露出如月光一般白皙的脖颈。
而他的吻,如同密集的高温雨,不停地落在她的脖子上。
身体里像是烧开了的水,不知是什么疯狂的向外涌着,却始终冲不破那一层皮囊,涨得她快要炸裂。
一浪一浪的恐惧与喜悦交加,一寸一寸的衣服被推上去,平静的小屋里做着疯狂的事。
她始终记不太清他们做了什么,接吻,抚摸,纠缠,拥抱。
他的身躯火热年轻,他的吻激烈却克制。
她那晚羞极了,第一次将自己的身体让一个男人碰触,哪一寸可以哪一寸又不可以,一整个晚上她强迫自己清醒,却又一次又一次在他的喘息间迷失。
她不相信这世间能有一种迷乱能够比得上那一晚。
他们初次触碰了彼此的身体,却又未敢越雷池。
月亮,害羞地沉了下去。
在怎样都吻不够的黑夜之中,时钟悄然转向三点一刻。
她从他的唇里惊醒,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向下亲吻而去,向下,再向下。
她大口地呼吸着,像是刚刚潜过一次深海,又猛然间浮了上来。
她推开他,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摇头,使劲地摇头,他无声地抱着她,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艰难地驾驭着凌乱的呼吸。
70
印象深刻的是,那一天的早课、午休、晚自习,只要是一不小心走了神,耳边充斥的都是他的气息声。
他的气息声。
失控的,克制的,放肆的,温柔的。
就在昨晚,他们亲密无间。
这不能让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她像是着了魔一样,身体在白昼,灵魂停滞在夜里。
如果他的吻是利齿,恐怕她的身躯早已被蚕食。
如果她的情愫化成丝,恐怕会做成茧将他裹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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