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想不出,彭瑶有什么必要,把自己重生的事情说出去。
他早就说了,天塌下来,有他燕均培顶着,彭瑶上辈子受了苦,这辈子只需要当个普通孩子就行。
再说御丞不是都相信了么!
会议室外的事情,彭瑶没跟燕均培说,闻言十分肯定地点点头:“当然了!你看我不是还把章亦栾一起带出来了,就是御丞让我带的,御丞说出来玩,要注意安全。”
御丞发了话,燕均培登时不再怀疑,再三叮嘱彭瑶早点回去,就离开了。
这段时间许多外国媒体和医疗组织涌入,都是来采访他们蓝国抗疫心得的,他也是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确认彭瑶没事,就得立刻回去。
彭瑶乖乖目送他离开,等到燕均培的车子驶远,一点都看不见了,才放下手。
重重地松了口气,彭瑶回头,对章亦栾说:“走吧,回去。”
现在病毒还没彻底得到控制呢,她在外面太危险了,而且有上辈子的阴影在,彭瑶看见满大街的车子,都有些犯怵,觉得说不定哪一辆里面就是来暗杀她的人。
还是宅在岛上最安心。
等待岛上派人来接的时间里,章亦栾看着彻底放松下来的彭瑶,忍不住问出了一个从得知彭瑶重生开始,就埋在心底的问题:“上一次,你为什么没有选择这条路?”
彭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笑容顿了下。
“因为我怕。”
怕国家质疑自己居心不良,怕连累燕均培,也怕耽误自己身后庞大的员工群体。
“刚刚就不怕?”
说的是刚才,在御丞办公室的时候。
这辈子彭瑶也不是孤身一人,燕均培照样站在她身前,甚至这辈子,燕均培是知情.人,却选择了隐瞒,如果御丞真要怪罪,那可不是简单怀疑的事情。
彭瑶望着眼前宽阔的广场,往日里人头涌动的国家广场,此刻只有寥寥数人,每个人的身影都带着被病毒追赶的行色匆匆,但在看到广场中央高升的国旗时,却都不自觉放松了一下。
彭瑶笑了:“不怕。”
许多事情,不是光凭耳朵去听、眼睛去看就能知道的,唯有亲身经历,她才明白,自己担忧的那个问题,在国家面前,不过是小孩子口袋里藏的糖果。
真正的强大自信,是从不限制孩子吃糖的权利。
御丞那句话的意思,是让过去的都归过去,当下彭瑶是在为国效力,就是事实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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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心头大患,彭瑶心情愉悦,回去直接干了两大碗鸡汤。
鸡是临走前燕均培让人送过来的,乡下老家散养的老母鸡,特别香,有几个科研人员在楼下健身房锻炼,闻着香味就过来了,彭瑶问他们吃不吃,一个个却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