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泠泰然地走进包间、目不斜视地走向岳肃之,那些认识她的人就开始不怀好意的起哄,“哟,还是凌秘书来救驾啊?不是说凌秘书早就辞职了吗?”
“董局,这您就不知道了,上次在盛世唐风,也是这样深更半夜的,也是凌秘书来接岳总回去的。”
凌泠淡定地环视一周,尽量收敛心神无视那些已经放肆的猥亵行为,大方礼貌地朝在场的几位官爷笑了笑,优雅得体的打招呼。
“哟,一年多未见凌秘书,怎么觉得比以前漂亮多了啊?去韩国微整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小蜜,怪不得从来不在外面瞎玩儿的岳总总是让你来救驾。”知识产权局的董局已经喝高了,又仗着自己的身份,说话也没个深浅。
“董局,您老可千万别这么说,凌秘书现在的职位变了,从前是我的秘书,现在是我的太太,正牌岳夫人。”岳肃之站起身,将身体多半的重量移交到凌泠身上,在这包间里呆得太久,污浊的空气让他的头脑昏昏沉沉。虽然头昏脑涨,但也不愿意别人拿凌泠开玩笑开涮,及时开口表明凌泠的身份。
那些官爷还是很忌惮岳肃之的,岳肃之并不像其他贪婪的企业家一样,见到资金扶持的项目就往上冲,岳肃之从来都是实打实的量力而行。企业的账目也干净见光,尽最大限度的扫清死角、不给这些官爷抓住痛脚和可乘之机。
这些国家的资金扶持项目,并不是所有的企业都有资格做,很多企业都是在作假,而岳肃之从来不作假,他是实干型和科研型的企业家。加之换届后,整肃腐败抓得很严,这些蛀虫们也不敢将项目尽数放到那些擅长作假的企业手中,他们即使要吃肥肉,也要吃稳妥一些的肥肉,否则一旦被捅被抓出来,那些造假企业的真实账目和技术实力根本不堪一查。
简言之,这种项目岳肃之也可以不做,无非是企业会得不到国家几十万、上百万的资金支持;但是,岳肃之不做,那些蛀虫便找不到更好的可蛀之处,更难分得一杯羹。
“哟,岳总,这就是你不对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知会兄弟们一声?什么时候办的婚礼,我们怎么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难道岳总也学时尚、玩把隐婚?”年轻一些的马处赶紧圆场。
“去年就把证领了,婚礼在半个月后,过几日肯定会给诸位送上请柬。诸位也知道我这心理洁癖的毛病,今天我也不怕丢丑,就实话对大家说了,我不仅有心理洁癖,还惧内惧得厉害。所以就恳请各位兄长以后在我夫人面前多多美言、放我一马……”岳肃之故意装作喝得意识混沌的样子,说话也故意含糊不清,他真心厌倦了这种肮脏的应酬,想要慢慢的抽身。刚回国成立企业的时候,对国内的政策陌生,资金不充足、经验不丰富、羽翼不饱满,需要仰仗这些官爷们给行个方便。这六七年下来,企业一步一步稳健的成长,羽翼渐丰,而这些官爷们从他岳肃之身上捞的好处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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