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笑,伸手顺了顺她的长发,依旧圈着她,“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
“嗯,爬行类和两栖类的,我都不怎么喜欢,哺乳类的就好很多,就算是面对面看见一只老鼠,我也不害怕。”她往身后靠了靠,更贴近他一些,“你呢,你怕什么?”
“唔,”他笑,“我就怕老鼠。”
“呵呵。”她轻笑出声。
考虑再三,岳肃之还是对凌泠开口,“凌泠,我知道不该插手你的家务事,但是,你孤零零的一个女孩子,没有依仗,难免会被人欺负,从前还有奶奶庇护你……以后就由我来庇护你,好不好?我已经拜托了刑律师,让他去找你父亲、继母去谈,相信他们以后都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
“嗯。”她轻轻应了声。
“可怪我越俎代庖?”他有些担心地问。
“不会。谢谢你还来不及。”她抽出一只压在脸颊下的手,去拉他放在她腰际的手,十指交握,“我能感觉到你的用心,并且学着,慢慢地、安然地享受你的用心,直至完全地把自己交付与你。”她依旧闭着眼睛,转过身,将脸埋在他怀里,贪恋他给予的温暖。
日子如是就回归了常轨。
十月中旬,赶在一个周末,岳肃之开车带着凌泠去郊区的枫叶林游玩了一番,吃住就在景区的农家乐小院。
果如岳肃之所说,凌大成、周素芬、凌思桥都没有再来找凌泠的麻烦,反而是凌思桥,惹上了不少麻烦。那日在咖啡店里,有好事者将这一段三人欺辱凌泠的视频传到了学校的网站上,因为好事者坐得离他们近,录得很清晰,还费心地配上了对白字幕,如此一来,引发了校园里诸多学子对这无耻三人组的声讨,凌思桥也被人肉出来,在学校里声名很是狼狈,亏得他脸皮厚,耐受得住。网络视频风波这种事情,时间久了,人们就会慢慢淡忘,凌思桥也熬过了那段千夫所指的时期,依旧在A大继续着他的学业。凌泠也被人认了出来,不过好在她是受害者,虽然背后被人指指点点也很纠结,但她毕竟没做什么亏心事,所幸就无视那些背后的议论之声了。凌泠和凌思桥在学校遇到过两次,也像陌生人一般擦身而过——淡然的依旧淡然,倨傲的依旧倨傲。
秦书旸和曲尘的关系很是微妙,一反从前曲尘对秦书旸紧随不舍的常态,曲尘对秦书旸不再那么紧张,越发的若即若离起来;秦书旸却对曲尘上心了许多,眉眼之间虽然愁闷紧锁,但不再对曲尘视而不见——心不在焉或许有之,但愧疚之情亦有之。
秦书旸面对凌泠时,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愁容,似有不甘,又不得不放手的那种委屈与无奈。凌泠大抵能猜出他心中的纠结:他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虽然不喜欢曲尘,但是也不想不负责任地拍拍屁股走人;虽然依旧喜欢自己,但是又觉得失去了争取的资格。
“你呀,真是捡到宝了,这么善良的男孩子,现在真的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凌泠用手指戳了戳曲尘的脑门,笑着说。
“我当然知道他的好啊,要不然,能那么厚着脸皮对他下手么?”曲尘哼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