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也更揪心的是,他为何要送出这一块玉璧,是不是他已经知晓了长姐与夏江之事?他妒忌了,恼羞成怒了?
一桩桩,一件件,深深落在了心水心上。
“长姐,等着我,我一定会接你回来。”心水握着玉璧,沉声道。
“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顾飒摩过她脸颊,在她耳边流连回道。
……
黑夜深沉。
金军营帐内,仓央错一壁饮着杯中酒水,一壁凝神看着在灯下给未出世孩子做衣衫的心诚。
昏黄灯光下,她明明察觉到了他紧盯着她的目光,但完全不为所动,好似她的世界里只有她和她腹中的孩儿。
他想起前几日在大军前,以弓箭向他的她,那时候他为了让她死心,硬拽着她站到了大军面前,令她代表他向顾飒宣战。
他将弓箭递给她,手把手教她如何拉弓,她领悟力特别快,几下便识得了其中关窍。
可是……不出他所料,就在他松开她的手,示意她开始时,她却陡然将弓箭对准了他。
但,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他一把从她手中将箭夺了过来,随后举手拉弓,飞射出去,再不理她。
如此变故下,她竟然还可以如此坦然地拿着南方人常用的绣花针,一针一针心无旁骛地做衣服,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仓央错想罢,“砰”一声踹翻了眼前的小凳子,三两步越过心诚,径直往大帐外走去。
帐外幽幽传来婉转低回的长笛声。
仓央错转身看了看仍坐在灯下,对他愤愤离去却无动于衷的心诚,眸光一凝,狠狠甩过衣摆,大步向那笛声而去。
长笛落地,换来女子娇滴滴的喘.息声,“大王……”
“你说你爱我?”仓央错掐住身前女子的脖子道。
“对,大王,你是苍茫草原上最烈的骄阳,是草原所有女子仰慕的对象,更是梨霜最想嫁的男人……”
冷梨霜低应一声,但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身前人打横抱起,直接往大帐而去。
落下的纱帐内,娇息连连,被掀红浪。
仓央错一壁大动,一壁垂首,一口狠狠咬在了冷梨霜颈边。
冷梨霜吃痛,别过头想躲,却一眼看到了男人凶狠的目光,并听他喊了一句,“宋心诚,你为何自始至终都不肯正视我,那夏江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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