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贺兰瓷噤了声,能感觉到陆无忧的手指穿过她的发,本不应该有更详细的触感,但又觉得微微酥麻,她仰起头看他。
陆无忧猝不及防和她视线对上,只觉得那双眸子格外晶亮,且柔软。
他喉结不受控地滚动,道:“你要是觉得累,最好别来招惹我。”
贺兰瓷只好又低下头。
陆无忧的视线下滑至颈,能看见她洗得发红的肌肤,如白瓷底下透出一层胭脂色的细釉,大概是在他面前不大防备,襟口也没拉严实,松松散散,若隐若现。
贺兰瓷低着声音道:“现在是有点累,你要不等我睡醒了再……”
陆无忧一贯稳如泰山的手都差点有点抖。
“你是不是……”他斟酌着,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虽然他向来如此,“太纵容我了?”
贺兰瓷也一愣。
后知后觉羞赧了一下,但她也确实……没有不愿意啊。
当然兴许是陆无忧把某些荤话当日常讲,她潜移默化之下,也渐渐觉得,这好像是件很正常会做的事情。
更何况每回成事前,某人总是先弄很久,把她弄得绷紧身子,舒服下来,软成一滩水,才继续接下来的动作,以至于贺兰瓷之后甚至感觉不到太多疼痛——或者说快乐远超过疼痛。
虽说她还是每次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就能容纳得下……
贺兰瓷越想越耻,不由捂脸。
陆无忧自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看见她脸红了,双手掩面,两条纤长的腿也不自觉并紧了,透过寝衣下摆,隐约可见白皙精巧的脚踝。
这地方他握过,一只手便能轻易环紧。
不如说她哪里都还挺纤细的,肌肤又细腻柔滑,包括大腿都……
指掌间流动的长发已半干,陆无忧不由松手,撤身,回去继续看他的邸报,掩饰着眸色转深带来的尴尬。
回来的路上还失控过一次,差点在马车上就……幸亏悬崖勒马,陆无忧也不知道是贺兰瓷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见不到或者有事在忙,倒也还好,朝夕相对,没什么事的时候就……
贺兰瓷见头发差不多干了,捂完脸便先上了榻,她也确实累了。
陆无忧勉强定神看了几行。
躺在熟悉的榻上,贺兰瓷感觉到些许安心,躺了一会,悄悄侧眸看了一眼陆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