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瓷感到更巨大的震惊。
她只好又抚了抚她的脑袋,重重叹气,等她哭够了,贺兰瓷才低声问道:“你喜欢他什么?”
安定伯小姐迷茫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很想见他,很想让他高兴,很想……”她又掩面哭了起来。
贺兰瓷拿出当年哄小堂妹的耐心,又哄了好一会,才等到她发泄彻底。
许久之后,她才道:“你和他并无深交,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会如此失望,杜小姐,既然他也不想娶你,那你仍有机会,再遇到更合适的人选。这一切,归根究底,都不是你的错。”
走出安定伯府,贺兰瓷仍有一丝郁郁。
主要还是觉得安定伯小姐为了萧南洵如此,不值得。
回来时,等了一会不见陆无忧,便知八成是他在与同僚宴饮,平时不急,但这会突然很想和他说会话,贺兰瓷在书房里转了一会,又去了陆无忧的书房。
最后转回到卧房,想起两人圆房的事情,贺兰瓷又红了脸,腿根隐约还有些酸疼。
她趴在妆台上,算着时辰,只觉得时间好像变得格外漫长了,随手拿起了旁边的绷子,又暂时不想去绣它,就这么有些迷糊地在妆台上睡去。
清醒时,耳边已响起陆无忧的声音:“怎么在这睡了?”
他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贺兰瓷才直起身转过脸,有些迷茫地道:“……什么时辰了?”
陆无忧还是那副模样,穿着麒麟服,气质清雅温润风度翩翩,一双桃花眼自带三分多情,俊俏得似刚从御街夸官回来。
贺兰瓷看见他,莫名心安了一瞬。
大致估计时辰,陆无忧道:“亥时刚过吧,怎么了?”
“有点迟。”贺兰瓷实话实说道,“想跟你说件事,但你一直没回来,等了你半天了。”
陆无忧愣了愣道:“什么事,这么重要?”
“也不是很重要,就是……”
听贺兰瓷说完,陆无忧还以为她格外重视这件事,沉吟了一会道:“你要是真心疼那位安定伯小姐,我倒有个法子能让她早日解脱,顺便给萧南洵添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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