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幸,在寺里遇上贼人,差点失了清白。
如今安定伯小姐吓得惊魂未定,似乎连神智都不太清醒,她本来性子就怯生生的,是个说话声音都不敢太大的姑娘,如此一来更是躲在屋子里不肯出门见人。
种种恶意猜测谣言层出不穷。
如此之下,她和二皇子那门亲事,似乎也只能无限搁置。
而二皇子本人甚至还上门给他的未婚妻送去了好些贵重礼物,说他对婚事并不着急,叫安定伯也不用担忧,一副颇有情义的模样。
贺兰瓷问陆无忧,陆无忧安抚她道:“不用担心,真没事,只是受了惊吓,不过她应该也没胆子说出实情——究竟是谁约见她在法缘寺。”
贺兰瓷觉得极其不舒服:“……没有证据?”
“对,就算安定伯小姐说了,安定伯愿意鱼死网破,他也完全可以不认账。萧南洵本人那时在宫里,甚至……”陆无忧勾起唇角,语带嘲讽道,“不久之前他还在日讲找我的茬,离开文华殿的时候据说他去找圣上对弈了。不过这笔账先记着吧,总归要还的……”陆无忧又安慰道,“不用嫁给萧南洵,也是件好事。”
只是陆无忧没对贺兰瓷说,他还在地上看见一个染了血被踩得一塌糊涂的锦囊。
里面写着对新婚的期许,以及希望殿下能多笑笑。
她大抵只见过他几面,知道他过往在清泉寺时的悲惨境遇,约莫还怀有一丝想要安抚对方的怜惜,但并不知道萧南洵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畜生。
贺兰瓷沉默了一会。
陆无忧道:“不过也幸亏,萧南洵觉得她一个姑娘家翻不出太大风浪,没派太多人手去——当然,你也不用担心,你送簪子这件事应该没被他的人看到。”
贺兰瓷摇头道:“反正我们都被他当成眼中钉,也没什么区别。”
陆无忧见她兴致实在低落,便岔开话题道:“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想学射箭,现在还想吗?”他随口道,“我叫人买了弓箭和靶子,你感兴趣我就叫人摆到院子里去。”
贺兰瓷道:“……你还真会骑射?”
陆无忧笑了笑道:“之前那个北狄小王子说要跟我比试,我还真的有点怕。”
贺兰瓷吃惊道:“所以你不会吗?”
她不由后怕。
“倒不是不会……”陆无忧往外走道,“你出来就知道了。”
等靶子摆好,边上的桌台摆了长弓和箭矢,陆无忧手指拨弄了两下,随手拿起了其中一根箭矢,贺兰瓷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随手一甩。
箭矢破风而出,以极快的速度疾射了出去。
——“咻”。
只是眨眼功夫,贺兰瓷便看见,箭簇,稳稳地,扎在了靶心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