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去多久啊?
他总不能现在就开始心思活络了吧。
陆无忧声音微带恼火道:“我都说了我没有,一分一毫都没有。”
意识到现在的态度可能更容易被误会成揭穿后的恼羞成怒,陆无忧平缓了一下呼吸,调整情绪,努力恢复正常,然后徐徐微笑道:“贺兰小姐,我都娶了你了,这种事情……不该是你力所能及地帮我解决一下烦恼。”
贺兰瓷显然还有所怀疑,尤其是他刚才的羞恼和先前的试探。
都和以往的陆无忧看起来不大一样,很难不让人觉得他有点问题。
她斟酌道:“其他事务还好说,我真的不太会应付这个,而且我是不会帮你纳……”贺兰瓷微微语塞。
陆无忧颇有几分无语,他发现自己平日里对她胡言乱语太多,导致现在有点搬石头砸脚,他定了定神道:“我是不是随便的人你还不清楚?”
贺兰瓷又斟酌了一下道:“但……她们看起来还挺乐意的。”
确实,不谈仕途,就陆无忧这般年轻相貌,都足够让大部分女子心生意动了,至少,现在贺兰瓷就有看见那俩姑娘正偷觑着陆无忧,脸颊泛晕,含情的眸子一眨一眨,些微有些期待似的。
虽然她自己也不是完全不乐意。
陆无忧微微挑眉道:“乐意的多了去了,但与我何干,我又不是……”他语气有些危险地附在她耳边,慢条斯理道,“你再误会我,我晚上就回房,像在外面那次那样亲你。”
贺兰瓷稍稍一滞,脑海中闪过被陆无忧在荒郊野外亲到腿软,贴着树干下滑的画面,一时失语。
随后又很懵。
……这也算威胁吗?
陆无忧似乎很满意她懵住的神情,想了想,又道:“算了,你要实在不想处理,就交给青叶吧,总能找到事情让她们干。”
***
晚上,陆无忧照常在书房里准备日讲的讲章,近日来弹劾他的奏章倒是日渐稀少——让他越来越没发挥空间,很有几分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大抵是他爹手持重剑时,发觉天下无敌的寂寞。
讲章还没准备到一半,感觉到有人推门进来。
陆无忧头也没抬,这个点会不推门就进来的,大抵只有贺兰瓷——她以前也敲门,后来陆无忧让她晚上别敲了,反而扰乱他的思绪。
他一边翻着典籍,一边手下不停地往下撰写,就看见一碗银耳红枣甜羹摆在了他的案前,陆无忧顺势抬头——贺兰瓷还从没给他端过宵夜——紧接着便看到,那个应该是叫若颜的姑娘正手中端了个托盘,盘里除了方才的甜羹,还有一只小巧精致的香炉,和一盒镂空的香盒。
她巧笑着道:“大人夤夜劳务,着实辛苦了,所以奴家特备了些夜宵给大人,还有这香,有提神醒脑的作用,是奴家最喜欢的香味,大人不妨试试……”
贺兰瓷还在自己这边的书房收拾整理着看完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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